上沾满了泪水与污垢,一双碧绿的眼睛里,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
她看到凯努斯,脸色吓得苍白,而见到马尔萨斯后,身体就抖得更厉害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哀求声。
“瞧瞧。”
凯努斯伸出手指,勾起少女的下巴,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多么鲜活的生命力,多么纯粹的恐惧……这是北地唯一的特产了。”
他转头看向马尔萨斯,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狂热。
“审判长大人,您知道吗?恐惧,是最好的调味品。它能让血液的味道,变得更加……醇厚。”
说完,他不等马尔萨斯回答。
在少女那双瞪大的,充满绝望的眼睛注视下,凯努斯张开嘴,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咬在了少女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噗嗤!”
利齿撕裂皮肤与血管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少女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挣扎与哀求,都凝固在了喉咙里,化作无意义的嗬嗬声。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生命的光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那双碧绿的眼睛里流逝。*x-i,n_x¨s¨c+m,s^.¢c\o′m\
凯努斯闭着眼睛,贪婪地吮吸着。
温热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两道刺眼的血痕。
整个过程,马尔萨斯都静静地看着。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厌恶,没有不忍,甚至没有波动。
他只是平静地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仿佛眼前发生的,不是一场残忍的虐杀,而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晚宴助兴节目。
直到少女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凯努斯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嘴。
他用手背,随意地抹去嘴角的血迹,那双金色的眼眸,因为吸食了新鲜的血液,变得更加妖异,更加明亮。
两名护卫,拖着少女的尸体,悄无声息地退下。
大厅,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凯努斯重新坐下,拿起一块白色的丝绸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就在他即将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那双妖异的金瞳,骤然收缩!
他手中的丝绸手帕,无声地滑落在地。
一股无形的波动,从他身上散发开来,带着极度的冰冷与压抑,让整个大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的一个族人……死了。”
凯努斯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从冰渣子里磨出来。
“……是费伦!”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金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马尔萨斯,里面跳动着令人心悸的幽光。
“审判长大人,您能解释一下吗?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大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连那幽蓝色的火焰,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马尔萨斯那张干瘦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他当然知道费伦,那个血族苦修士,是杜兰拜托后,他亲自调动,去执行“审讯”任务的……
但费伦,怎么可能会死?!
他可是血族!
除了圣庭那些专修应对邪恶生物的精锐们,没人能杀死他们!
除非肉体被圣火焚烧殆尽,否则,只要沾上哪怕一点血,他们也会“死而复生”!
难道……是埃蒙?!
除了杜兰的政敌埃蒙,马尔萨斯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从中作梗……
马尔萨斯忽然想起,杜兰曾经提及,费伦前去的任务,似乎和一名护教骑士长的儿子有关,而他,似乎是埃蒙诸多学生中的其一……
原来如此么……
但现在,不是顾忌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