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聊。￠E·Z+小`说^网` ^无+错^内¨容^他们是这样的想法。

又走了一两刻钟，见过了行人摩肩接踵，两人在街角停下了脚步。

楼阁依水而筑，朱窗半开，长街逶迤。人声和烹食的焦香与鱼腥混在一起，石桥横卧水上，小舟在青石苔痕下穿梭，往来一时不绝。

“说起来。”

荀秋轻声问：

“苏晚天，你为什么会喜欢东方月呢？”

她问得很认真，从语句上就能听出来，苏晚天不能，也不想去费心构思语句，只是随着心意道：

“最开始只是因为容貌，虽然我没行过多少路，但在看到她真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天下少有的人。后来周周转转，又有了不少交集，又发现她远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直白，若是用庸俗的话来说，就是觉得她是个有故事的人，惹人好奇，禁不住想要了解更多……她似乎也对我格外亲近些，不知道是当初水月梦境的缘由，还是别的什么事情，便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零￠点?看·书. +首?发`”

荀秋的嘴角不自觉向上抬了抬，苏晚天只当是对自己的嘲讽，无奈道：

“真心实意，没有半句假话。”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荀秋靠在桥边石柱栏杆上，轻哼一声，“她是不是和你亲近的很，又摆出一副若即若离，绝不干脆表态的样子？别急着反驳，你肯定没有真得反击过，不然她肯定会突然抽身，晾你十天半月……她就是这样，故作姿态，让人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存在，一定要多加提防才是。”

“……”苏晚天目露怀疑。

倒不是他不相信荀秋，只是他非常好奇这个比自己还小了八九岁的家伙到底哪里来的信心跟自己长篇大论这些东西。

“不信？”荀秋鼓起嘴，“假如她长得不行，或者干脆不是修士，是个凡人，你觉得自己还会对她起好奇心，甚至爱慕吗？”

苏晚天摇头：

“也许不会。但这又如何呢？世上可没有如果，若以你这个角度来说，她恰好是天下绝色，又恰好修为绝顶，而我更恰恰好在永安城遇到了她，世上的可能有无数种，而偏偏是一切都恰到好处的那一种在现实中发生了……这岂不是说明，命运使然，上天非要注定我们认识不可？”

过了好半天都没有回应。_3\3*k~s￠w·.\c￠o¨m_苏晚天抬头看去，才发现她偏过了头，脸颊藏在了灰白的发色后面，语气不知怎的有些僵硬。

“你……真这么觉得？”

“我对你说过假话吗。”

“……唔，没有。”荀秋小小地吐了口气。

苏晚天看向水面，又道：

“荀秋，你也一样。我不清楚你过去的经历，但想也知道，你肯定经历了无数的磨难，无数的挫折，若非遇到云师叔的残魂，若非种种机缘巧合，肯定也走不上如今的道路……世界广阔，未来无垠多彩，等千百年过去，你回头看来，会发现某些事情不必深藏心底，耿耿于怀，也更不值得在意。”

“……”荀秋没说话。

种种情绪和想法在脑海中打转，让她一时失神，待到反应过来时，耳边又响起了某人的呼唤，扭头一看，一串糖葫芦已经递到了眼前。

“唔嗯？”

“当年在信阳，你我也是在河边闲叙。”苏晚天笑道，“当时吃了你一串糖葫芦，现在还你。”

荀秋伸手接过裹着麦芽糖稀，串着山楂的竹签，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张嘴在最下面那颗上咬了一下。

酸甜、干脆、好吃。

但她却尝不出多少味道，只是听到了剧烈的心跳声，她呆呆凝视着手中的糖葫芦，视线却落在了它后面，落在了石桥、长街、灯火与星夜，以及眼前人上。

苏晚天突然感觉衣领被拉了一下。

他瞳孔微放，看到荀秋伸出了手，旋即，自己的口中便多了一串糖葫芦。少女仰着头，只是笑着。

“我当时也说了，糖葫芦太腻，我一个人吃不下。”

尘世苦寒。

与这糖葫芦也一般无二。

第三十章：他人

道源。

目送四人离开之后。

季名越缓步离开书房，来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看到了摆放在这里的四具棺椁，指头一动便打开了其中之一，却是那位林家小姐。

闭上眼睛，他的手指旋即落在了其人眉心处。

一枚暗淡的星光出现在了神识之中，它已经虚弱不堪，近乎消亡，此刻却重新绽放出了生机与神采，光芒大作的同时，又粘连着，从虚空中带出笔直的淡金色细线，线条的末端，另一枚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