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又马不停蹄地赶来李家,自然是空着肚子,她一时间意动起来,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合适,便说道:
“不先去拜见一下伯父伯母吗?”
“不太合适。·x`i¨a?o*s¨h,u.o¢y+e¢.~c-o-m.”
李春秋拒绝,荀秋也没多问,想来是她父亲受了重伤需要照料,样子不太雅观的缘故。
……
不系舟。
底层。
此时正是月黑风高夜——尽管这不系舟底层看不到半点天空——苏晚天压低身形,收敛气息,隐藏在一块插入脚底船甲板的木墙碎片之后,双眼死死盯着那在半月前被爆炸掀开,将附近染成一片焦黑的大坑。
而在视线边缘,他能看到一片随风摇摆的破布,其与黑夜和环境合而为一,显得自然无比,那正是自家云愁予大师兄变化而成。
两人如此做派,自然是在,等待仙盟确认情况者的出现。
他们已经等了足足半个月。
苏晚天最初觉得这事不靠谱,等了两三日便要另寻出路,结果处处碰壁,便又收紧心神,苦练隐匿之术,和云愁予一起做守株待兔之事。·y,p/x?s+w\.,n\e_t~
他到现在还是感觉这个法子不靠谱。
但没办法,云愁予也是个不靠谱的,苏晚天觉得他那个“去把劳什子大船东揍一顿让他送我们去中州”的提议更是厕所里打灯笼,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事到如今,他已经是彻底适应了白天外面闲逛,晚上“偷鸡摸狗”的日子,甚至苦中作乐,琢磨出了一门能连带修行的灵气波动一起隐藏的法门,在守株待兔之余也不浪费时间。
十天半月过去,他距离第三境又近了一步,可喜可贺。
苏晚天缓慢吐了口气,觉得今夜大概也无事发生。
又坚持了一刻钟,他便要真气传音给云愁予,商量要不要早点结束今晚的行动,然而,一各全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突然出现在了苏晚天的视线之中。
他蹑手蹑脚地绕着那个能听到海水声响的大坑活动,又探头探脑地时而抬头观察附近的情况,俨然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没等苏晚天多看几秒,云愁予便直接显出了身形,太玄真气鼓荡,冲了上去,嘴里还大喊道:
“好贼!我们埋伏半月,终于等到你了!”
那人旋即浑身一颤,同样爆发真气,快速逃窜。~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苏晚天一时只见光华流转,各种道法齐出,声势十足。云愁予左一句“哪里跑”右一句“再跑就要你好看”,手中太玄真气衍化重重术法,被他追着的人则不言不语,只是一味释放各种掩人耳目、迎风变化的法术,时而遁入阴影,时而与风交融,手段多得吓人,用得也是炉火纯青,然而修为不到家,又怎么能敌得过地榜有名的云愁予?
不多时,他便被破掉重重逃遁之法,整个人被从阴影中抓出,按在了地上。
“不可能!”其人大喊,“我的遁法饱经磨砺,在宗师人物手中逃生过,隐匿之法更是得到了师父真传,曾经光着身子在宗门里转了一圈都没被人发现,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云愁予冷冷一笑:
“呵,你的遁法确实不错,隐匿之法……呃,也有我看不出来的独到之处,但你却达不到与环境合一的地步。真气与灵气无法完美交融,就会像你一样,虽然身形察觉不出,真气波动却如夜晚的太阳醒目。”
“我不服!要是再来几次,你肯定没法次次抓到我!”
“呵呵,除了仙盟那位,哪里有人能一生不败?我这次赢了就够了。”云愁予对他的发言不闻不问,“你棋差一招。”
“可恶。”
那人咬牙,眼角有泪水流出,仍是正气凛然:
“爹,娘,儿子只能下辈子再领你们的遗产了……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就赢了,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云愁予狞笑,凶相毕露:
“无妨,我有的是法术和手段!”
旁观的苏晚天:“……”
不是,这是在干什么?
这踏马还是正道和正道接头吗?
第四章:啊,又死了
苏晚天深吸一口气,离开巨石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两人旁边,直接拉开了云愁予。
他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要在恶贼手中救人的大侠,如果再补上一句“贼子安敢伤人”就更像了,然而这种事情大概只有云愁予和太玄山那一众闲人才干得出来,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了转,又落了回去。
“这位兄台,且慢。”苏晚天见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