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六日,凌晨四点时分。\s.h′u?q·u?n′d_n¢s..^c,o·m-
感受着身躯内那从内而外散发的躁动,本该在熟睡中的巫隋此时却是无比难耐的蜷缩在了沙发里。
半小时前她梦见了池余舟,但就在将要品尝的下一刻,骤然苏醒。
从池余舟身上抽离的血液,在这几天里,也仅是维持着最低限度的补给,无法做到更多。
离开了人体后的血液,在血族手里也无法获得当事人在那之后的记忆。
即便是这几天里有所节约,但她现在有的血液...有只剩下的最后一管。
连两口都没有的量。
没有池余舟血液所引起的戒断感...连入睡都成为了奢望。
眼下...他甚至还被衡青槐所带走,更不用提补充一事。
昨日在和关明雪一同发现这一幕的时候,她的心思里满是说不出的烦躁。
本以为以她对事态的了解,一切都应该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自从戒断反应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一切似乎都超出了预料。
池余舟对她存在着少许的戒备,也导致她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先机。
想当那只全都要的黄雀,结果到头来,好像就她什么都没吃到。
若是真的要一直这样保持下去...什么都得不到的状态下,巫隋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因戒断反应而被直接疯掉。
太痛苦了。\m?y/r\e`a-d\c-l,o^u/d/._c¢o~m?
蜷缩在沙发里的巫隋身形微微倾斜了些许,直到支撑不住后重重的倒下。
漆黑一片的环境中,那双隐隐暗沉的眸光中却仍是在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
背靠着巫家,她一定还有能做的事情。
她一定还有办法。
那些女人都是在池余舟彻底失忆后才缓缓的伸出了獠牙。
这就代表着,她们所需要的...只有池余舟保持着失忆的模样。
思绪至此,巫隋旋即起身,将那最后一管血拿在了手心中。
凭借着这管血液,她大概还能保持半天的平静。
...而可在这之后,她的办法还没有效果的话...那就连她也不知道会在无止尽戒断反应的状态里做出什么事情。
多半是不曾设想过的疯狂。
......
三小时后。
人迹罕至的别墅之中。
为了避免清晨可能出现的恶战,衡青槐不得不哼唱着歌谣,将池余舟重新送入了梦乡之中。
昨天晚上真的太令人疲惫了。
如果再来一场恶战,那她少说也要修养好几天。
而这好几天里,不能欣赏池余舟才是最严重的问题。?c¢q·w_a?n′j′i^a¨.!c\o`m-
看了看进入了梦乡的睡颜,衡青槐才抬手拿起了手机。
扫了一眼其上的消息,本以为是无关紧要的讯息,可她的眸光却是不自然的闪了闪。
对方能联系到她,并且还能准确的说出有关池余舟的事情。
那对方所提出的“商议”,兴许的确存在着些许可信的理由。
衡青槐迅速和其确认了见面的时间。
又因为此时太过劳累,索性与对方商量在此处相见。
毕竟凭借她的能力,也的确想不到会有意外出现的可能性。
若是对方选择不依不饶,那她大不了就带着池余舟换个地方就是了。
衡青槐最后看了一眼此时睡的正沉的某人,情不自禁的在其额前轻轻的落下了一吻。
后者对此则是浑然不觉。
如果商议迅速的话,他多半还没有醒。
思绪至此,衡青槐拖着疲惫的身躯,悄然离开了房间。
洗浴之际,衡青槐甚至隐约的觉察到自己的思绪多了些许昏沉。
昨夜的疯狂还历历在目,和池余舟相处,会着凉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找点药吃吃就好。
换了一身衣服,衡青槐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一旁的手机则是又跳出了些许消息。
是刚才联系她的人已经到了。
衡青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衣着整洁得体,即便神情上沾染着些许不自然的粉意,但因这未干的短发,也只能认为是刚洗浴完的原因。
确认了自己的状态看不出异样后,衡青槐抬腿便走出了别墅。
昨夜下的小雪到了清晨也不见停歇,道路上也因此多了一层薄薄的雪。
来到别墅外的衡青槐也自然是注意到了另一位等在门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