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一般就是豆饭,也就是豆子和粟米混着煮出来的。
豆子粟米吃完了,就吃糙米,这壳去的不精细的糙米,省吃些,舀上半碗,再掺上野菜,多加些水,便能煮出一大锅来,尽够一顿饭食了。
自是舍不得吃干饭,一般是逢年过节才吃一两回,更别提精米了。
眼下刚秋收完,家里的粮食是一年中最富裕的时候,不过今年收成不太好,要吃到明年新粮出来,可不容易。
收的稻谷都妥当的存放在粮仓里的,先把豆子和粟留了出来,原身也是计划着省着吃,多掺着野菜这些,等白菜和萝卜种出来了,至少撑个半年光景的。
陈宝双琢磨着原身记忆里豆饭的味,觉摸不出个什么来,也不多安排,只让齐二妮照往常一样做豆饭吃便是。
齐二妮忙应了,到瓦缸里将装着黄豆和粟米的口袋分别舀了小半碗出来。
等锅里的水烧得热了,先舀了一瓢在到木盆里给陈招娣洗脸用,再往里头加水,加到了大半锅的,将豆子先倒了进去。
煮得锅里开了些许,再将另一碗粟米倒了进去,盖了锅盖一起煮。
“哎呀!饿了饿了,娘,今儿吃啥呀!”抱着孩子的妇人刚进院门就闻到了味,扯嗓子扬声说道。
陈宝双搬了个小杌子就坐在灶屋门口一边发呆一边看里头煮饭,在陈招娣和齐二妮看来就跟往常一样的监督。
听着这声,她扭头看去。
进来的正是原身的三儿媳钱翠喜,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刚刚一岁,是原身目前为止最小的一个孙辈,叫西头。
这年头,孩子七岁一般才算立住了,所以,七岁以前都只是取个小名先叫着,等过了七岁立住了,才取大名。
毕竟,贱名好养活。
当然,也有许多人家孩子过了七岁也还是那个名字喊着的,因为目不识丁,也没啥见识,实在取不来啥好名,也有孩子太多费脑子想的缘故。
像原身,如今一共七个孙辈,男娃依次就是大头二头三头西头,女娃则是大花二花三花。
花啊草啊的还算正常,这大头二头的,陈宝双也是脑门子黑线,听着跟一头猪两头猪似的。
但这名字是原身起的来着。
陈宝双心里吐槽归吐槽,倒也就是一瞬的事。
钱翠喜大步流星的己经走到了跟前来,陈宝双还来不及反应,怀里就被塞来一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