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听完,不由地皱眉:“林望那老头虽与你祖父同朝为官,但他年轻时品性不怎么样,十分自负,满朝中唯有你祖父愿与他来往些。\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鹤老与文瑶外祖父交情深,自也知道林望是何人。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不行,孙子未必不好。要是他肯入赘,可以试试看。”
既然人品褚老夫人满意,鹤老也不好多说,他只希望自己的徒弟不受欺负的。
“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鹤老见着了人,便立即准备离开:“我不能在江陵留太久了,否则被找到,你师父后面这些日子可没得逍遥了。”
文瑶以为师父如同以往是想出去游玩,哪知还在躲着:“何人还在找你?”
一问鹤老便来气:“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小子,都当上了太子还如此清闲!当初不过是答应给他药,哪知他如此紧追不放。”
文瑶疑惑道,“他寻师父做什么?”
元宁帝的病已大碍,有太医院的人便足够了,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找师父?
鹤老直言:“他这几年大江南北四处寻,可没有消停过!我瞧他那架势,像是不死不休,有血海深仇要报!”
文瑶沉默。*x/s~h·b-o?o!k/.\c?o-m′
试图安慰自己,魏璟如今是太子,忙于朝政,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在自己身上,何况她以往的身份也不值得他记恨这么久。
......应当是为师父去的。
鹤老易了容,连声音也变了,回过头也叮嘱了一句:“你近日也少些出门吧。”
当初这丫头可是在辰王府放了把大火,要是被人找到,想必也是个麻烦事。
“知道了。”
文瑶看着人离开,在回身要上马车,忽见前面有一孩童因磕破头在路中间大哭,她又一时停住了脚。
那孩子附近没有大人看顾,头上又血流不止,自然不能不管。
文瑶忙拿出出帕子走上前,安抚着小男孩,一边查看他的伤势,止血。?如?文`网_ -更?新·最,快¢
她蹲在路中间,身后不远处的茶楼里,原本回京路过的影卫,将视线紧紧凝住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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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峥平叛乱立了大功,元宁帝大喜,封赏过后还在宫中为其设了一场晚宴,当着一众大臣的面夸赞褚家教子有方。
过往虽退过褚家的婚,可如今长子封为大将军,次子高中,褚家依旧是势不可挡。
元宁帝趁势也提出要给褚家在京城赐座府邸,将褚远调任京城,群臣皆附议。
酒宴前半场是在给褚峥庆贺,后半场便是元宁帝劝太子纳妃,大臣们也极为配合的开始谏言。
“殿下勤勉治国,贤明睿智实乃社稷之福,可后宫一直空着实在不妥,还请早日选妃诞下子嗣!”
“先帝病于床榻时,曾日日嘱咐臣等辅佐殿下广衍皇脉,如今边关安稳,朝政稳定,殿下选妃之事便不可再拖延了。”
先前煜王谋反逼宫,朝政不稳,边关又有叛乱,不肯选妃情有可原,如今无论如何不能再拖延了。
元宁帝也道:“太子妃若没有人选,可先纳侧妃,太子应该早日做决定才是。”
不仅不纳侧妃,到如今东宫连个女人都没有,实在太不像话了。
魏璟听不入耳,也阻拦不住,端起酒杯懒得回话。
元宁帝见状便看向了身侧的皇后,示意可以将人带上来。
片刻后,从那宴席上便有个女子款款走向了皇后,随即又走到魏璟跟前行礼,声音娇柔: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来人是礼部尚书之女,因早知道今日要见太子,故而打扮一番。
玉貌花容,俏丽灵动,品行名声在京中世家贵女当中是数一数二的。
只是这一身穿着打扮却极为眼熟。
檀色素罗褥,团花纹气胸罗裙,碧色披帛......甚至发髻头饰,都与当日文瑶参加温贵妃生辰宴时的穿着一般无二。
魏璟端着酒杯的手僵在那,双眼从她这身衣裙缓缓看向那张脸上,神色一瞬冷下,瓷杯也陡然被捏裂在手中,殷红的血一点点从掌心滴落。
太子一言不发,只是凝视,那凌厉的威压便如潮水般涌来。
那女子瞬间吓到失色,当即跪在地上。
魏璟收回视线,松了酒杯,面色恢复如常,起身离开了宴席。
摆明了不感兴趣,甚至是厌恶。
章王坐在一侧暗暗看着,不禁摇头发笑。
见人要走,紧随其后。
“礼部尚书之女品行良好,姿容又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