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作。,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褚缨说着话,眼神却还是不自觉飘到那伤口上,于是声音愈发冷:“她死了,已经死了,被你害死的。别再妄想什么。”
李连清深吸口气,将痛呼压下去,死死捏着他手腕,勉力出声:“你……都知道些,什么?关于、她,或者,关于……褚危。”
看着他这样子,褚缨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她尽力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让自己太失控,可那双眼太倔强、太决绝,她从那里面看不出一丝曾经的影子。
她很是烦躁。
“你不配知道这些!”褚缨将他往后推,任由他跌在地上,起身快步离去,捏着剑柄的手微微发抖。
酒楼老板看着那带血的剑刃,吞了口水凑上去,尽力低下姿态。
“唉客官您……”
“滚。”
“好嘞。”
——什么酒钱,哪有命重要!
这位是真惹不起,虽说不知道到底什么身份,但还是别多管闲事为好。/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酒楼老板暗自抹了抹额头冷汗。
褚缨走得极快,手里的剑都忘了收回,一路走着,剑刃上的血都快凝固干涸,周边的人也都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她浑然未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双眼。
还有那张被划破的脸。
她气愤。
气他过来送死,气他毁了那张脸,可过后,心里的石头却更沉,怎么也捞不起。
她竟……感到惶恐。
心一跳一跳,掩盖了周遭所有的喧嚣吵闹。
“义父——”
一声呼唤中,她猛的停住了脚步。而后袖口被人拉了拉,她望过去,见阿蝉气喘吁吁:“义父你不要生气了,不要不理我啊,我可以跟你解释的,我也是为了安全混进来,而且我知道义父你武功高强……”
正说着,阿蝉只感觉到一阵风,随后再一抬头,义父人又跑回去了。
阿蝉气都还没顺匀,叹着气回头追上去。\m?y/r\e`a-d\c-l,o^u/d/._c¢o~m?
追了没几步,他撞到一人身上,那人把他衣襟一扯,而后掏出了他的钱袋——
阿蝉惊恐护住胸口,抬眸望去。
是义父那张脸。
阿蝉无奈:“……义父!!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褚缨反问,把他手臂扯开,毫不留情拿走一个钱袋,“我辛辛苦苦给你要的钱,我用用怎么了?”
褚缨将拿走的钱袋系在自己腰带上,转身继续走,脚步飞快,当然,手里还拎着带血的剑,路人看来一整个气势汹汹的样子。
走回了酒楼,见李连清正站在柜台前,数着银子递给那店老板。
但褚缨没去那里,眼神转而落到了另一边那些醉汉身上——
他们哪还有什么醉的样子,其中一个甚至手里已经藏好了匕首。
于是她冷笑一声,提起剑,进了酒楼,径直走过去,在其余人惊诧的目光中,她将剑斜插在桌面上,衣袍一掀,侧坐在了空余的座位上,翘起二郎腿,倚靠在桌沿。
“谁?”
冷冰冰的一个字出口。
那群人本要逃走,双腿一哆嗦,竟是跪了下来。
几个人互相肘了几下,最终一人紧张开口:“那个,大侠,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这有钱谁不赚啊是吧?再说了,我们不答应,被赶出寨子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哦?”褚缨微笑,“寨子?什么寨子?”
“就、就……”那人快速说出了模糊的几个字,压根听不清。
褚缨笑意更盛,眼睛则死死盯着他,仿佛下一刻,这眼神就能把他剜成八瓣。
另外一人深吸口气,豁出去一般再说了一遍:“龙峰寨!就龙峰山上的那寨子!我们对那位公子下手,都是我们寨主指使的!”
褚缨又问:“你们寨主是何来历?”
那些人不敢再答非所问,都抢着回答。
“据我所知就是个普通村里人……”
“寨主也是听别人的,都是为了钱,最近战事吃紧,我们寨主把钱都上交了。”
“是啊,其实不关我们的事,更不关我们寨子的事,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罢了……”
褚缨瞥了他们几眼,“龙峰山在哪?”
那几个人面露苦色,犹豫着。
褚缨倏地站起来,拔出了桌上的剑,刚拔出来,其中一人慌忙说话:“往往往南再行几百公里,看到离县的碑了再前行十公里,旁边有座山就是龙峰山!龙峰寨就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