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邪司内,被软禁的钱清在看到无生老母彻底复活后,再也顾不得什么命令。′如/文¢王¢ /蕪^错¢内¢容\
他抬脚踹开大门,飞奔到地牢,王五二牛等人见到是钱百户来了,急忙起身。
刚要开口,却见钱清一刀劈在铁锁上,崩裂的脆响在空旷的地牢内格外清脆。
“跟我走!”
听到这句话,王五什么都明白了,他眼眶热泪,重重的点了点头,陈道长终究是没看错人。
二牛则是首接从地面上弹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要出去。
吱呀一声,牢门打开,众人纷纷跟着钱百户跑了出去。
可刚要走出地牢的时候,看护王五等人的一位百户拦住了他,语重心长的劝道。
“钱清!你身为岳大人的徒弟怎么这般糊涂!难道岳大人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钱清脚步一顿,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缓缓转身,眼中血丝密布。
“我没忘....可我也算是陈任的兄弟.....”
“这官.....”
说到此处,钱清一把扯下官帽摔在地上。
“我!钱清!不做了!”
话音一落,便将刀尖对准面前的百户狠狠说道。
“再不让开,莫怪钱某的刀不认人!”
见到钱清如此执着,百户叹了口气,缓缓挪步让开一条道路。,衫?叶`屋? !首~发+
镇邪司外,血雨瓢泼。
每一滴落在地面都化作扭曲的虫豸,整条街的青石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成血肉。
更令钱清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被血雨淋到的百姓,他们的皮肤开始浮现白莲刺青,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好在他们周身有煞气环绕,血雨近不得身。
钱清看着满街异变的百姓,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他一把扯下腰间鎏金铜牌塞到王五手中,如托重任般说道。
“令牌里的獬豸能够净化被蛊惑的百姓,你要把他们安全的带出城去!”
随后双手抱拳,朝着众人喊道:“拜托!诸位了!”
王五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令牌。
“头儿....那你...”
“我?去见见那个“牛鼻子”。”
钱清咧嘴一笑,刀锋指向法坛方向。
那里电闪雷鸣,隐约可见一道身影正在坛上挥笔疾书。
就在钱清要走的时候,二牛突然拽住他衣袖。
“钱哥!带上这个!”
青年从贴身处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正是陈任当初给他的符箓。
此刻符纸正在发烫,朱砂纹路泛着微光。`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钱清心头一热,将符箓攥在手心,随即他再不迟疑,纵身跃上屋顶。
目送钱百户离去后,王五攥紧令牌,掌心被鎏金獬豸纹路硌得生疼。
他抹了抹眼泪,转身举起令牌口中大喝道。
“獬豸!现!”
话音一落,令牌发烫,一道金光窜出,化作獬豸虚影笼罩众人。
“弟兄们,走!”
他嘶吼着冲向街道,身后白蜡庄的弟兄们紧紧跟随,那义无反顾的身影好似当初。
一座房屋的地窖下,柳辩瘫坐在地,在血祭开始的那一刻,他立马就意识到要出事了。
随即赶紧拉着姐姐姐夫和赵叔下了地窖,在听到外面百姓的惨叫声和妖魔的嘶吼咆哮声后。
柳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地窖里昏暗潮湿,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姐姐柳眉紧紧攥着姐夫的衣袖,脸色苍白如纸。
姐夫陈大牛和赵叔各拿着着一把刀,蹲守在姐弟俩的身旁。
“阿辩......外面那些动静,是不是......”
柳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
闻言柳辩没有立即回答,手中紧紧攥着陈任的毛驴符箓,他此刻也很是恐惧。
“哎....怕是妖魔攻城啊,不知陈道长怎么了。”
赵叔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刀柄上的凹痕。
闻言柳辩低头看着手中微微发烫的毛驴符箓,眼前忽地浮现当初自己求陈道长收徒时,他说过的话。
“看看你这双眼睛,戾气太重。”
就在此时地窖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窖的木门上。
姐姐柳眉吓得捂住嘴,陈大牛立刻横刀挡在妻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