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河伯之事过后,陈任连过三县,处斩数百妖魔。¢1\9·9\t/x?t,.·c·o,m^
其中勾结妖魔的官员财主更是不计其数,皆是鱼肉百姓、滥杀无辜之人。
面对这些人,陈任丝毫不留情面,皆按《女青天律》《太上感应篇》诸律法。
“诸官吏虐民致死者,杀人取财,倾人取位....如是等罪,司命随其轻重,夺其纪算,算尽则死。”
当以触犯“逆天害民”之罪,陈任书写疏文,奏报东岳大帝,削其寿算、夺其福禄,使其“阳报现世”。
死后移交酆都地狱,按《冥律》受“铁犁耕舌”、“刀山剑树”等刑,罪重者“永堕地狱”。
现今陈任所到之处,妖魔精怪皆望风而逃。
宁远县内,陈任正站在街边上看着杂耍,衙役王虎手捧一张画像,神色焦急的走在大街上翻来覆去的瞧着路人。
“各位火点,尖杵捧场,咱这活使完就开杵门子啦!”
听到这话,看杂耍的人群纷纷笑着抛出赏钱,重重砸在地上,响起叮当声响。
“接着!买酒喝!”
“火点捧场,别嫌杠头轻!”
“老把式,江湖饭不易,这杵头拿着!”
陈任正看得入神,忽觉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拍。
回头一看,正是衙役王虎,只见他神情匆忙,额上汗珠密布。
“陈道长,可算寻着您了!”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神色恭敬道。
“陈道长!县里的义庄出事了,县官老爷得知您老人家屈尊在此,特意派我尊请您去瞧上一眼。_晓*税?C^M¨S~ ,唔^错¢内!容\”
王虎身段压的很低,说出来的话也张弛有度。
“带路吧,边走边说。”
陈任将三枚铜板抛给杂耍艺人,转身时道袍下摆扫过地面,扬起细碎纸屑。
这一路上他没有问镇邪司的事情,毕竟那些人什么德行普天之下谁不知道。
而且上清骨髓灵文鬼律二十六仪中明言:诸授披诉狂邪祅怪者,法官变神受词,押印遣行。
见到陈道长如此痛快的答应下来,王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可准备好了一段大说辞。
“道长,请!”
多时,两人来到义庄的门口,西五个捕快在门外来回巡视。
李西看到王头带着一位手持拂尘的青衣道人回来时,赶紧上前行礼道。
“宁远县捕快李西,见过陈道长!”
闻言陈任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陈道长,就是这里了。”
王虎伸手一指,陈任微微颔首,抬脚迈入门内,径首走向那些木板。
他蹲下身,看了眼白布,随后缓缓起身道。
“有尸气,还有点别的。”
王虎瞳孔一缩追问道。
“难道是妖魔作祟?!”
陈任没有回答,起身走到门外,口中喃喃自语道。
“分三路...赶尸人...”
他抬头看向王虎。
“三种不同的控尸术。,求\书\帮? ^冕/废_岳~黩¢”
李西在一旁听得毛骨悚然。
“道....道长是说...尸体自己走掉的?”
陈任微微颔首,拂尘轻扫过地面泥痕。
“赶尸、炼尸、蛊尸,三脉手法交杂。”
“这些尸体不是自己走的,是被人当骡马赶着上路的。”
王虎脸色骤变。
“邪修盗尸?这...”
话音未落,陈任突然掐诀一指点在李西眉心。
李西浑身一颤,竟从耳孔里爬出几条血红蠕虫。
王虎惊呼后退时,陈任袖中飞出三道黄符,凌空自燃成灰。
“站戌位,踩离宫。”
陈任手捻法诀,脚踏罡步,只见义庄地面渗出黑水,那些被踩过的泥脚印里钻出密密麻麻的尸虫。
拂尘银丝暴涨三丈,在众人头顶织成光网。
“破!”
在陈任的叱喝声中,西北墙角传来瓦片碎裂声。
陈任袖中桃木剑倏忽飞出,将一摊软绵绵的东西钉在院墙上。
王虎这才看清,那竟是个被斩成两截的老鼠尸体,切口处还蠕动着蛆虫。
“窃听?”
王虎脸色铁青,盯着那下半身蠕动的老鼠残骸,喉头滚动。
陈任指尖一挑,桃木剑飞回袖中。
“那个看守....林默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