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的咿咿呀呀:“坏!坏!”
稚嫩的童声将模糊的字眼一遍遍重复。
时成画的脸更是铁青。
顾颜也赶忙小跑着上前查看她的伤势,这才过了几分钟,风一吹,时成画的右脸已经高高肿起。
摸着发烫发肿的右脸,时成画双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姐姐!你实在太过分了!”
顾颜此刻满脸不赞同,说出的话也是在声讨顾红。
相比较三人各异的神情,顾红则显得淡定无比,通身不光云淡风轻,还透露着一丝森寒。
她微微俯身,与时成画的双眼平视,一字一句道:“敢对我女儿出言不逊,我有的是手段。”
话音落下的同时,时成画张了张嘴巴,对上那双阴郁的双眸,她心头一震,瞬间明白这并不是什么狠话。
她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又被顾红挡在身后:“我不许你威胁姨妈!姐姐,我以往只当是你觉得我的到来分走了你的宠爱,所以你对妈妈冷淡我愧疚在心,时时刻刻想弥补你,可是姨妈何罪之有?就算说错了什么话,你作为小辈怎么就不能多加宽待?”
“顾颜,说这么好听的时候,是不是你自己都信了?”
顾红压根就不屑于绕进顾红的套路中,而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冷笑,只觉得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话。
顾颜没想到顾红不按常理出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可下一刻,她面颊上两行泪珠便落了下来:“我不过是不赞同姐姐你对长辈的做法,却不想被你误会别有用心。”
“寒忱哥哥……”
她抽噎着呢喃一句,抬起眼睛满是委屈地看向门口。
一句“寒忱哥哥”,还是让顾红的身影微愣,但是眨眼功夫便又立刻恢复如常。
时成玉和时成画也纷纷信息地望向门口。
西装革履的男人来得略急,那张雕塑般精致的面孔更显得紧绷。
时成画被眼前人的气场震惊,心下暗暗震撼。
怪不得刚才觉得后面一股冷气,不愧是秦城首富,这气势果然非同一般,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暗暗嘀咕。
厉寒忱也迈起步子。
如果说刚才的顾红态度冷淡,最多只是在回击几人时露出獠牙,此刻确实冷得吓人,无论是面无表情的脸,还是森冷犹如死水的眼,一切仿佛都因厉寒忱的到来而下降到零点。
“如果是你邀请的,那就滚远点去接待。我们夫妻关系还没解除的一天,那么舒山北墅就不应该进我不想见的人。”
厉寒忱刚一站定,顾红被冷冷抬眸,狠话极冲。
厉寒忱身形僵住,眼睛里晦暗复杂地同样回以目光。
此刻的顾红就仿佛尖刺全部竖起的刺猬。
他心头莫名一顿。
其实他来了有一会儿了,顾红打人的场面也看到了……
照理说他应该训斥她不尊重长辈,可对上那双眼睛,他发现他竟有些偏心,一时更愿意站在她这边,对她的斥责一句都说不出来。
顾红已然收回目光,大步往房间赶去。
保姆还在里面哄着小兮,只觉得怎么都异常。
小兮一直都很乖,甚至照顾小兮可以算是她在舒山北墅里最喜欢的时候了。
孩子可爱软糯,也聪明地紧,偶尔抓抓她的手指玩耍,对上那张漂亮的小脸,她满足地不行。
只是今天的小兮一直哭,烦躁不安,像是极没有安全感。
顾红进来时,保姆还一脸愁容。
“你先出去吧。”
她态度温和不少。
保姆也松了口气告退。
等房门关上,顾红心底依旧有些不平静,却还是耐着性子轻哼着歌去哄她。
顾红的出现果然事半功倍。
都说母女连心,妈妈的声音是婴儿最好的良药,很快抚慰了她的不安全感,慢慢地,小兮哼哼唧唧地也没再继续苦恼。
顾红的心里很软
她清楚,刚才的小兮实则在给她撑腰呢。
这么小的人,怎么能这么有灵性?
顾红眉眼弯了弯,只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门外不比门内的温情,甚至有些混乱。
时成画大着胆子挤到厉寒忱身边,将红肿的脸凑近:“厉总,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顾红那个不讲道理的,竟然敢打我,我可是她姨妈!本来想着颜颜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