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出所料,于清发火了,贺渊挨了骂,土小黄也从舔得发亮的土碗中抬起头,屁颠屁颠跟在于清身后离去。\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只留下贺渊一人看家,他站在门口气呼呼把怒气转化为动力,回屋捏了一大块定胜糕,又泡上碗红糖水,重重地躺到摇椅上,摇椅也随之轻轻晃动,他拿起书本认真翻阅,渴了就喝一口糖水,无聊了就剥一把南瓜籽,小日子十分惬意。
时间一晃,家家户户粮食都已经入了仓,农家人有了片刻清闲。在书院报名之日,于清就交了五两银子束脩,还花了半两银钱买了两套院服。
这日,估摸七时左右,晨光突破。
屋外还弥漫一片薄雾,空气中带着一丝花草清香,村庄安静。正值九月二十,书院开学之日,贺家灶屋升起炊烟。
知晓贺渊喜爱肉食,昨日贺母特意买了一斤猪瘦肉,嘱咐于清今早蒸上几笼肉包。\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此时笼屉中已升起袅袅热气,散发阵阵诱人香气。
而另一口铁锅中,南瓜稀饭正咕嘟咕嘟冒着泡,稀饭里还煮着几个咸鸭蛋。于清此时正手持菜刀,在菜墩上将泡得发红的萝卜,切成根根分明的细丝,盛入盘中淋上少许辣椒油拌匀。
他从缸里舀了一瓢水,简单清洗双手,边走边在围裙上擦干水渍,走至卧房床边才停下脚步,伸手将罗帐拉开,用麻绳捆在两旁。
秋收过后,气温转凉,人也换下夏衫穿上长袍。于清更是早早把凉席卷起,用绳子捆好放在床下,等明年夏时取出再用。
此时木床下面铺有干草,其中一床破烂的棉被,最上方一张石青色的床单,铺垫的整整齐齐。
贺渊蜷缩在被褥中,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于清想到相公最近很是听话,整日在家温书,让他近日心情愉悦,脾气也自然温和,对人更是体贴入微。′n.y\d·x~s¢w?.~c-o/m~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贺渊脸颊,温声细语道:“阿渊,肉包子蒸好了,香菇馅的,快起来别睡懒觉嘞。”
贺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嘟囔道:“先放着,先放着吧,一会起来吃。”
于清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是呢,想来昨晚你吃得多,肯定不饿,既然这样,那就别吃了,空着肚子去上课,倒也是件美事,让你提提神儿。”
贺渊猛然睁开双眼,不可置信大声回应:“你怎就不能给我留着呢,非要我现在起床,多睡一会儿都不行吗?”
贺渊嘴里一边嘀咕一边爬起身胡乱套上书生统一长袍,款式中规中矩,湛蓝色的圆领长袍。
他气鼓鼓地说:“于清,你太过分了,动不动就不给吃饭,不知近来给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居然肯听你话儿了。”
于清站在床边,冷“哼”一声:“瞧你说的,要不是往日自己不争气,就知玩乐,让娘看清了你本性,她怎会我管着你。”
“今儿是书院开学之日,赶紧把自个收拾好,要是让我看到你邋里邋遢的样子,晌午就别吃了。”
言罢,于清就转身跨出门槛。此时,爹娘也已起床,正在院外漱口洗脸。贺母看到于清,本想责备几句,让他莫太苛刻。
可又想起于清说的,村里都传遍了,贺渊能考秀才,如不用功,真一事无成,不让人笑掉大牙,不说考秀才,起码中个童生也行啊。
都怪她嘴快,一高兴就忍不住与人说,话都说出去了,现下真让人左右为难。
贺母在木盆里搓了搓洗脸巾,语气冷淡道:“清哥儿,饭好了没?我去端饭,早点吃完赶紧去镇上,阿渊第一日上课,莫耽误了时辰。”
于清从木柜中取出两张油纸包,回道:“好了,娘,你去把饭舀出来晾着,咸鸭蛋装水瓢里吧,我装点包子去镇上留着晌午吃。”
两人一同走进灶屋,各自忙碌。于清掀开蒸笼的瞬间,冒出滚滚热气,小包子在雾中现出身形,一个个白嫩圆润,浓郁的鲜香也扑面而来。
于清拿起木筷,从笼屉中将包子一个个夹出来放入碗中,小部分则用油纸分别包好。
于清养的小郎君也已收拾妥当,洗了脸,漱了口,此时一身圆领长袍,长发高高束起,只留额间几缕散落鬓发,眉目如星,面容带着一股少年朝气,精神满满,尽显书* 生风度。
第57章 上学 于清瞧见贺渊脚步轻快地……
于清瞧见贺渊脚步轻快地走入灶屋, 红润的唇角不由微微上扬,知晓贺渊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果不其然, 没一会儿贺渊就凑到于清身旁,闻了闻:“清哥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