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个电话把谭煖叫过来,揽着肩说什么跟她姐俩好,扯了半天,见谭煖没反应,又胡天胡地开始起哄,带着同事们一起敬酒,感谢谭煖对她们的照顾。*9-5+x\i\a`o,s-h-u\o·.¢c-o\m~
阵仗又大又莫名其妙。
几杯酒进肚,谭煖一上脑,就说行吧,今晚的账我包了,于是拿着手机就主动结账去了,饭后还附赠了包夜ktv,让她们消消食。
苏芷怡应该是也想起来了,嘴角轻轻勾了一下,语气感慨万千,
“以前,我被我妈停卡的时候,得亏你拉我一把,不然我这辈子又要添多少流浪街头的光荣经历。”
谭煖闷一口热茶,小瓷杯顺手落在桌面上,“噔”一声清脆响。
苏芷怡抱着臂,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目光不动,注视着面前的茶水。
谭煖看她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落地窗前,
又是一个晴朗的夜晚,星星很亮,也很多。
“你诚心认姐,我自然掏心掏肺把你当妹妹看咯。?1\3?x!s!.~n¨e`t·”
她回想起初二上半学期开学时,苏芷怡刚刚转进她们班级,看着小得不行,大家一度以为她跳级上来的。
偏偏谭煖对她有几分眼熟,记得小时候跟着杜法茵和谭芝屏谈生意时,她带她玩过那么几回。
苏芷怡当然也还认得她,特积极特主动和老师申请换座位,边零食轰炸边和她同桌协商好,终于得偿所愿坐在谭煖旁边,一张口就甜甜叫她,打招呼特乖,“姐姐好。”
谭煖一个独生女,其实很少这么被人叫,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
但这小妹妹愣是在接下来的求学生涯中对她单方面亲近得过头,初三即便不在一个班也老来找她玩,当然高中也不同班,但感情基础打好了,两个人自然熟得很快。
后来又一起上了同一所大学,苏芷怡在大学期间就开始跟着谭煖出去做事。
于是谭煖现在开了这家公司,主要业务是资产管理,苏芷怡在毕业第一年拿积蓄也入了点股份,每年也能得一笔数目可观的分红。?x¨x*i.a,n?g*s+h¢u`..c+o?m\
……
“……怎么说?”
谭煖一句话,重新拉回话题。
苏芷怡思考半晌,而后在谭煖的注视中问了一个在她看来十分莫名的问题。
她说:“如果,你对一个特别好的人做了特别坏的事,又仗着她这辈子都没有可能知情,心安理得地留在她身边,这样是不是很坏?”
谭煖沉默一瞬,表情收,面色逐渐凝重,但也回得很快,“坏,的确坏。”
她话音又一转,补充道,
“但不开口更坏。”
苏芷怡终于肯正眼看她,唇色泛着白,眼底有藏不住的忧郁。
谭煖看着她,继续开口,语气认真,
“这种情况,第一得看性质定义,在你那里塌了天的事情也许在别人那里不值一提。第二,如果已经犯错,应该在第一时间承认并及时道歉,能不能被原谅全凭人家自己意愿。”
她强调最后一句,紧接着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拖着时间,浪费感情,浪费彼此的生命。”
真是犀利又不留情面,一番话直戳人心。
……
苏芷怡不敢再抬眼,可能是怕再对视多一秒,自己就会露出破绽,也可能还在“给答案”和“拖延时间”中艰难抉择,垂下的眼睫颤了颤,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个快要破碎的音节…
“……”
“好。”
她回。
—
周六下午,谭煖忙完工作,难得比平时下班早,出公司时掏手机,指腹在键盘上敲击,发信息给杜画,说自己要去找她。
彼时杜画正在打理出租屋阳台上盆栽里的黄叶枯草,修理好之后拎起水壶,细细浇水。
敲门声响,她停下动作去开门,谭煖的笑脸和金灿灿的向日葵就这么一齐映入眼帘,阳光似的,整个屋子都开始明媚起来。
“喜欢吗?”
她问。
杜画嘴上不说,但接过的动作格外小心,片刻后嘴角漾出浅浅笑意,看得谭煖心都快要融化。
她点头,然后说,“我去把花插一下,这样可以放得更久一点。”
杜画把向日葵放在客厅桌子上,从墙边的木柜里拿出一个长口高花瓶,透明的,玻璃材质,纹路很特殊,但是挺漂亮。
她去厨房接水,谭煖就跟在身后面,靠着墙,和她讲一些有的没的,絮絮碎碎。
说什么水里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