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晴好,沈春颐带着小世羲与小世璟去了太后那儿请安。′5-4¨k`a_n^s\h,u,.\c¨o/m·
太后心情甚好,几位太妃也在,见着这两个小家伙也都露出慈色。如今她们都是太妃了,那些斗来斗去的心思也都收敛了。
王府的孩子们难得入宫,两个小孩子叫一众太妃也都跟着欢心。
“哎哟,你们瞧这孩子,眉眼像极了皇上。”
“太后娘娘瞧,西皇子才不到一岁,便那么机灵了。”
小世璟坐在沈春颐怀中,被人逗了几下,便咿咿呀呀地笑出声,活泼得紧。
太后倒格外喜欢小世羲,手中点心一口接一口往他手里塞,笑得眼角都带了皱纹。
沈春颐道,“太后娘娘太过疼晏儿了,最近他就爱发小脾气。”
太后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皇子嘛,有些性子才好,将来也才能管得住人。”
沈春颐垂下眼眸,掩去眼底一丝晦涩的光。
太后一首偏爱晏儿,她可不觉得是什么好事。
正闲话间,殿外忽有一宫女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满面惊惶。
“太后娘娘,启禀太后娘娘,胡采女中毒了!”
太后眉头一皱,“中毒?她被禁足在启祥宫,好端端地怎么会中毒?”
况且身边又有她的人守着,如何会中毒。¨5′0′2_t¨x^t\.,c\o·m/
宫女喘着气,连声回道,“今早胡采女用了早膳后,便腹痛呕吐,不消一刻便昏厥了,皇上己叫越太医过去了。”
太后脸色霎时沉了几分,殿中太妃们旋即起身互看了一眼。
“太后娘娘快去瞧瞧吧,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回去了。”她们都不想掺和后宫之中的事。
等人都退下后,太后望向沈春颐,神情难辨,“后宫才安稳几日,便又起风波,贵妃,这事你替哀家查一查,若揪出下毒之人,定要严惩!”
沈春颐欠身行礼,“臣妾明白。”
她才刚出殿,太后便将茶盏猛然摔在地上,难掩怒火,“莞之身边的人如何伺候的!莞之如今禁足,又不过是个采女,是何人要置她于死地!”
“还是她身边伺候的人蠢,才叫人钻了空子!”
芳若道,“太后娘娘息怒,河公公在您身边伺候多年,办事妥帖,问题应当不出在他身上,赶明太后娘娘治他个玩忽职守的罪就是了。”
她见太后脸色不好看,又开口,“太后娘娘,其实这也是个好事,胡采女福大命大定会没事的,兴许出了这茬事,皇上便也能解胡采女的禁足了。¢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后宫出了这样的事,叫皇帝去看看吧。”
太后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去乾清殿请皇帝一趟,让他过去看看莞之。”
“是,奴婢这就去。”
离开后,沈春颐叫辛嬷嬷带着两个小家伙先行回宫,她自己则是去启祥宫去。
路上,她淡淡问道,“小卓子,可办干净了?”
小卓子凑近,压低声音,“娘娘放心,事是奴才亲自办的,查不出一点端倪。”
沈春颐点点头,连着几日,她都带着两个小家伙去陪太后说话,也不是白去的。
她就是为了将胡氏中毒一事闹得大些,闹到太后耳中,叫太后牵挂。
到时,太后定能想法子叫皇上解了胡氏禁足,说不准还能复位呢。
至于这毒究竟从哪来,谁下的,谁知道呢?
启祥宫的宫门也许久未这样敞开了。
沈春颐方一踏入宫门,越太医便迎上前来,压低声音道,“娘娘,殿内正熏着草药,请贵妃娘娘移步殿外说话。”
沈春颐微微颔首,眸光扫了他一眼。
越太医脸色沉凝,“贵妃娘娘,胡采女所中之毒,乃巴豆与牵牛子并用。这两味药虽都是毒药,但并用之后反倒冲淡了毒性。”
“且,胡采女应己服用过许久牵牛子了。”
沈春颐抿了抿唇,这宫中还有谁与胡氏有仇呢?她脑海中闪过一人,却也不敢肯定。
“越太医可要瞧清楚了,胡采女如今呕吐不止,看着是只被人下了巴豆。”
越太医拱手应道,“微臣明白。”
沈春颐这才步入殿内。
榻上胡氏面色憔悴苍白,想来这些日子她过得也不好。
沈春颐走近几步,“玥花,你贴身伺候胡采女,可曾察觉出什么异样?”
玥花连忙道,“回娘娘,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