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听,瑛儿咿咿呀呀的,似是在唱曲呢。`s·h`u*w-u-k+a*n¢.`c?o?m!”
胡承徽忽地开口道,眉眼间更是难掩对自个女儿的喜爱。
商鹤亦看过去,眉眼也柔和了几分,“像你,聪慧得很。”
崔侧妃轻蔑的扫过去,“还未周岁的孩子,如何唱曲,胡承徽想要讨殿下欢心也换个法子。”
所有人都瞧出来的事,偏偏只有崔侧妃说出来了。
胡承徽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有些难看,只得用那委屈的目光看向太子,想让他为自己说句话。
可没等到太子开口,沈玉芙轻笑一声。
“今日殿下生辰,胡妹妹讨殿下欢心也是为了殿下,崔妹妹若是羡慕,也可抱着晔儿来为殿下贺生辰的。”
她这话听起来是好话,也显出了她的妥帖。
可谁不知道商世晔身子弱,不能见风,崔侧妃更是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衣食住行事事亲力亲为的盯着。
崔侧妃捏着杯盏的手一紧,缓声道,“太子妃没生养过自是不懂的,这时候倒春寒孩子容易被冻着,沈良娣不也没带着孩子来吗,不如太子妃问问沈良娣为何不带孩子来。”
一句话讽刺了太子妃未曾生养,胡承徽不顾孩子身子用来争宠,又便将众人的目光挪到了沈春颐身上。-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沈春颐正吃着糕点,忽地被叫,愣了一瞬,连忙将糕点放下。
这小动作落在商鹤亦眼中,惹得他眼中晕出一丝柔情,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他也想看看沈春颐会如何应对。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春颐身上,都等着她开口了。
“世羲这时候手上脚下都不安稳,若是带过来怕是会搅得殿下和诸位姐妹也听不了曲,只剩烦心了。”
沈春颐说得是实话。
刚会跑会说话的小孩子,就是最闹腾的时候。
要不说是狗见烦呢。
可商鹤亦不这么觉得,只觉得沈春颐口齿伶俐,聪明得很。
在他眼中,晏儿甚是乖巧,平日哭也只是撇撇嘴意思意思,就连病着的时候都不折腾人。
母静则子安。
说得便是她和晏儿。
沈春颐此话一出,倒是也让人再说不出什么话了。
而一首没开口看着她们斗嘴的商鹤亦,这会倒是开口了。
“好了,瑛儿闹得厉害,你带着她先回去吧。@-求?书
胡承徽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也只得抱着孩子起身,“是,嫔妾告退。”
不过,她走了后,旁人也却是没再斗嘴。
“殿下,臣妾敬您一杯,祝您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沈玉芙说完这句便自顾自将杯中酒饮下肚,眼中似有怅然愁思。
商鹤亦瞥了她一眼,眼中笑意消散,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未曾执起。
待宴席散尽,夜色渐沉,贺连良媛却趁着众人将散去之际,走到商鹤亦跟前。
“殿下,妾身今日所舞之曲尚未舞完,不如殿下去妾身那儿再瞧瞧?妾身可是练了好几日的。”
话虽娇柔,眉眼却带了三分挑衅。
她此番若能挽得太子留宿,便能抢得风头,毕竟旁人没有她的心意。
商鹤亦看了她一眼,沉默半晌,朝着她颔首。
贺连良媛一颗心雀跃不己,垂首掩住得意,领着他朝自己院中而去。
众人看着贺连良媛的背影,眼底掩不住复杂神色,有艳羡,有妒忌。
可她们却不知,商鹤亦走到半路让贺连良媛先回去准备,自己则回了趟浊园,还命江公公去北苑传话。
“你去告诉沈氏,孤晚些时候去她那。”
他想问问她为何给自己送佛珠。
江公公心中明白,这个沈氏是沈良娣,殿下不会留恋贺连良媛的舞,只是记着皇后的话,雨露均沾罢了。
沈春颐并不意外,可她没有半分要等商鹤亦的意思。
今日她本就懒得应付,让人备了热汤沐浴,换了干净的里衣,躺在榻上翻着话本,不多时便沉沉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外头有声音,可她并未当回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殿下,良娣等了您许久,见夜深了,还以为您不来了......”小卓子说着讪讪一笑,怎得今日就是他守夜呢。
商鹤亦站了片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