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手指一点一点摩挲着她掌心的温度。
“阿枳,孤以后不会叫你再受这样的委屈。”
沈春颐仰头望着他,眨了眨眼,“那殿下可要记得自己说的话,莫要哪日又翻了旧账。”
商鹤亦低笑一声,“孤记得,也不许你忘。”
他指尖捻着她唇瓣,有些舍不得松手。
这世间人心多变,可她从不贪心,不抢风头,不争宠爱。
于是他愿意,给她一分真心,给她一分例外。
“再过些日子,便是晏儿周岁了。父皇原说,虽不大操大办,也该小设宴席庆贺一二。但近来宫中多事,孤不愿让晏儿入宫。”
沈春颐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思忖,随即轻声道,“嫔妾虽不晓政事,却也听闻皇上近日为边关战事烦心。晏儿年幼,确实不宜张扬。”
她柔声笑道,“只要殿下肯来北苑陪嫔妾和晏儿吃顿膳食就好了。”
商鹤亦怔了怔,心头忽地一松。
他低声答应,眼角的笑意渐浓,“好。”
沈春颐知道时候到了,往他怀中轻轻一挪,欲拒还迎靠了过去。
她眸中还残着点点水光,微仰着头,一眼便撞进了他眼底那汹涌的情意里。
商鹤亦眸色深沉,忽而一把将她压入锦被之中。
她轻呼一声,便被他箍入臂弯。
“这些日子你躲着孤,今夜,总要让孤讨回来些吧。”
话落,他指尖己绕过她衣襟,轻轻褪下她腰间的束带,落在了软榻一侧。
他的唇落在她脖颈间,沈春颐偏头避了避,却听他低笑出声,像是被她的小动作撩得动了情。
她咬着唇,忽地轻声开口,“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
他应得含糊不清,“嗯?”
“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说得便是殿下这般,殿下与嫔妾在床头吵完,便与嫔妾在床尾......”
她此言本是僭越,可商鹤亦看着她耳尖变得通红,眼中还含着几分怯意,几分娇嗔。
娇玉温软,他也跟着心软了。
女子谁不想要得个如意郎君。
只是她做了他的良娣,这些便也成了梦。
“叫孤殿下,未免太过生分。”
他抬手将她的发丝轻轻拨至耳后,低声哄她。
此时,他是盼着她唤一声夫君的。
沈春颐咬唇不语,扭捏良久,才声若蚊呐地开口,“鹤郎,轻些。”
他伏在她耳畔轻笑,“孤未听清,再唤一声。”
沈春颐眼尾泛红,双手紧攥着床褥,不敢再看他,只得颤声开口,“鹤郎,妾身疼。”
这一声软语轻呢,落在他心尖上。
商鹤亦不再言语,只一手握住她纤腰,一手抚上她微凉的指尖,动作忽而温柔似水。
屋中,万分旖旎,商鹤亦好似看到隐隐有梅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