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就让辛嬷嬷去找孤。”
沈春颐抱紧他,闷闷一声,“嗯。”
商鹤亦心头又软了,她真是越来越黏他了。
但她是他养的金丝雀,他自然要好好豢养。
“过些日子有秋狝,你也能去。”
原是不想让她去的,猎场箭矢无眼,人又多,她去了没什么好处。
可她方才不是说无聊,也该让她见识见识这些新奇事。
沈春颐盈盈一笑,往他怀中又蹭了蹭,“多谢殿下。”
商鹤亦很是受用。
“谢孤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
*
往后几日,商鹤亦是真的没再来她这,倒是真的让江公公送来了不少话本子。
但,清一色都是描写姐妹之情,母女之情的。
沈春颐心知肚明是为什么,摆弄着桌案上的话本子,虽说没兴致,但这可是太子对她的宠。
她不喜欢也得喜欢。
就像商鹤亦所言,她只需要乖,听他的,就好。
如果可以,她希望商鹤亦能再免了她逢五给太子妃请安。
她虽一首称病闭门不出,但也听说了这些日子一众不太走运的人被长绾公主欺负的故事,就连沈玉芙,那叫一个精彩。
偏偏每次商鹤亦都装不知道。
今日请安请安时,沈春颐看着诸位略显倦色的脸,只得将自己装的再柔弱些。
可沈玉芙头一个看不过去,却又笑意温婉,“这都入秋了,妹妹的病还没好呢?”
沈春颐眨了眨眼,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回太子妃,也不知怎的,妾身这病拖得久了,太医都换了几个方子,还是不见好,让太子妃费心了。”
说着,她还咳了两声,脸色愈发发白。
她这模样,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怜惜。
沈玉芙见她不像是装的,心头一阵畅快,病死才好呢,省得在这儿碍眼。
但面上她还是得尽尽太子妃,尽尽嫡姐的本分。
“妹妹身子要紧,回头我吩咐内务司将最好的血燕给你送去,好生补一补才是。”
却不想崔侧妃抿了口茶,忽然悠悠接话,“莫不是被人下了毒吧?”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目光刷地一齐看向沈春颐,随后又转向沈玉芙。
沈玉芙笑都挂不住了,“崔侧妃这话是何意?”
崔侧妃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太子妃怎得反应这么大?难不成,心中有鬼?”
沈玉芙按捺不住,猛地拍了下扶手,“放肆!”
“本宫有何可心虚的!倒是你,愈发没规矩了,旁的不说,这太子府是本宫管着的,你若有证据便拿出来,若无证据,空口白牙污人清白,可是大罪!”
二人口舌之争,所有人噤若寒蝉,生怕殃及自己。
沈春颐更是低着头,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