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没那胆子,更不会背信弃义,顶多就是机灵点,想讨他欢心罢了
这点,商鹤亦还是明白的。
商鹤亦打断他,“你起来吧。”
“谢殿下!”江公公顿时松了口气,赶忙爬起来。
“你方才说,这香是内务司例月送去北苑的?”
“回殿下,各院所用之香虽不一样,但都是依着各院主子的喜好来的,内内务司有册在案,每月依例送去。”
商鹤亦合上手中的香盒,蹙眉道,“你寻个由头,莫要让她再用这香了。”
“是,奴才这就去。”江公公刚欲转身,却听商鹤亦忽地又出声。
“罢了,回来。”
江公公一个踉跄,又折回来。
“还是去吧。”
江公公正想应是,话未出口,又听一声。
“回来。”
还是将此事告诉辛嬷嬷,再让辛嬷嬷提醒她几句,再不济,首接让辛嬷嬷扔了就是。
他觉得自己对沈春颐有点太过上心了。
......
殿下这是诚心折腾他啊。
他这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啊。
江公公欲哭无泪。
商鹤亦这才将手中的香盒递给江公公,“燃上吧。”
她那儿的香,闻着确实让人舒心。
*
翌日中秋。
本是合家团圆的日子,可沈春颐却独在北苑。
中秋又如何?
阿娘不在身侧,她也只有一腔望云之情。
“丹蕊,将这些银子发给院里伺候的人,今日是中秋,让他们都歇着吧,不能回家看看,热闹热闹也是好的。”
丹蕊一怔,眼眶都红了,哽着应下,“是,奴婢这就去。”
她也想阿娘了。
今日中秋,却不应景。
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掩去了月色,赏月赏不成,那便只能独酌了。
“辛嬷嬷,陪我喝两杯如何?”
辛嬷嬷一怔,摇了摇头,替她披上了披风,“承徽,这不合规矩。”
沈春颐回过头来,笑意却很淡,“可嬷嬷,我一首都拿您当亲人看待的,您是知道的吧。”
辛嬷嬷被她说得一滞,也有些为难,但还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好,那老奴今日便陪承徽饮上一盏,只是您身子还未好,饮酒不可贪杯。”
“知道了,嬷嬷怎么跟阿娘一般啰嗦。”
辛嬷嬷将那酒盏接过,碰了碰她的杯。
“承徽,老奴只希望您能记得,人心险恶,在这地界,心软不是善,是命门。你能让人可怜,就也能叫人踩着你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