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太子竟一根手指都未碰她。
她咬着牙,咬得牙龈都泛了酸。
沈春颐,到底给太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是太子妃,是宁安侯府嫡女,是皇后钦定的未来国母。
可如今,连一个庶出的贱人都比她得宠!
而沈春颐看着桌上那一罐子枳果干,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
刚擦净手上的糖汁,辛嬷嬷便踏进了屋内。
“承徽,殿下方才回了浊园,奴才听江公公说,殿下这几日心情都不大好。”她边说,边拉过帕子替沈春颐擦了擦手。
“您这枳果干做得极好,不如趁着殿下回得早,还未歇下,赶紧给殿下送去?”
辛嬷嬷是打心底为了沈春颐着想。
先不说沈春颐若是一朝富贵,她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最要紧的是,她是看着太子长大的,像这种乖巧懂事的姑娘,陪在太子身边最是让人安心了。
“这样贸然过去,不合规矩吧?”
辛嬷嬷笑着摇头,“哪里不合规矩?您如今是太子殿下的承徽,做些贴心事是应该的。再说了,您是想着殿下欢喜,这叫情真意切。”
沈春颐望了一眼窗外阴沉的天,点了点头。
不多时,她将那一罐枳果干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同丹蕊往浊园去。
谁知天公不作美,才走出偏院,就落下了淅淅沥沥的细雨。
沈春颐连忙低头,用斗篷遮住罐子,湿冷的雨水落满了她自己的肩头。
丹蕊焦急,想用手为她遮着,可她根本挡不住越下越大的雨。
“姑娘,您快在廊下躲躲雨,奴婢这就去取伞来。”
“你慢点,别摔着。”
沈春颐说着,自己没走几步却一不小心踏了湿滑的青石板,脚下一滑,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倒在了地上。
她咬牙忍痛,生怕罐子碎了,连忙护住怀中的物什,却还是擦破了手,掌心血丝渗出,与雨水混在一起。
“啊!”
那一声痛呼恰好被要去北苑,路过此处的商鹤亦听了去。
“前面何人?”他说着抬手让江公公举高了灯笼。
江公公快步几前,借着光看清了廊下狼狈坐地之人,忙转身回话,“殿下,是沈承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