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江公公拦在一侧。
“请吧,太子妃。”
而沈春颐望着那人影被扶离出去,眸中并无异色。
她既不失望,也不算欢喜。
她是空手套白狼。
如今她得了商鹤亦的怜悯,得了封赏,己然足够。
“你好好歇着,孤去沐浴更衣,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沈春颐点头,“是,妾身恭送殿下。”
首到商鹤亦的身影彻底消失,才缓缓垂下眼睫。
沈玉芙现在,一定怨惨了她。
最好是恨她,越恨越好,这样才能继续折磨她,顺便也消散掉太子对她的容忍、耐心。
过了片刻,帘子一动,辛嬷嬷走了进来,她打量了一眼屋内,又瞧了瞧沈春颐脸上的神色。
方才太子可特地嘱咐了她,让她务必仔细沈春颐的吃穿用度,尤其是芍园送来的。
从她见到沈春颐的第一眼起,她便知道,沈春颐从前没有福,后头便都是福。
“昭训晋位,是大喜事,身子虚着,越发不能亏着。今日多备些滋补膳食,晚膳您多用些。”
沈春颐闻言,抬眼看她,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水意,却忽地笑了。
那一笑温柔婉婉。
她拉住辛嬷嬷的手,“辛嬷嬷,阿娘不在身边,您便像是我的阿娘一般,时时护着我、念着我。”
辛嬷嬷一愣,虽笑着,却还是记着身份悬殊。
“哎哟,昭训如今身份贵重,老奴哪担得起这话。”
“反正这里没有旁人。”沈春颐眉眼带笑,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辛嬷嬷笑出了声,叹了口气,“您这性子,真像小时候的殿下。也不知怎的,一晃竟成了这般光景。”
沈春颐轻轻颔首,“幸得您在,我才觉得这偌大的太子府,不至于太冷。”
辛嬷嬷眼眶泛热,却没多说,只笑着轻拍了她的手背。
“沈昭训好好歇着吧。老奴这便去盯着他们煎药,丹蕊在外候着,您有事唤她便是。”
“多谢嬷嬷。”
待她离去后,沈春颐靠回床榻上,掀开一角窗纱,看着窗外风动,唇角一勾。
春风不度玉门关,唯有心知,归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