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向沈春颐,“你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沈春颐身子一颤,随即重重地磕了一下头,“殿下责罚奴婢便是,只求殿下莫要让太子妃知晓殿下己经察觉了......”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咬着唇瓣,仿佛真的害怕极了。+齐,盛+小·说-网+ ?首.发\
商鹤亦久未应声。
比起眼前人是谁,他此刻心头更想要知道的是,为何太子妃要让旁人替她承宠。
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与太子妃也算是少年夫妻,若她真的有隐情,大可同他讲,为何要用这般...下作的法子辱眼前这女子的名节。
沈春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迟迟未有反应,赶忙又磕了几个头。
“殿下,太子妃能让奴婢活着就是恩了,求太子殿下饶奴婢一命。”
商鹤亦被她小声啜泣的声音,勾的心烦意乱。
“你起来吧。”
沈春颐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索性首接攀上了商鹤亦的鞋履。
“殿下,奴婢给您更衣。”
商鹤亦却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一步,“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他不是个喜欢管后宅之事的人。
可每每瞧见这名唤‘阿枳’的姑娘落泪,便觉得心里头烦闷。
他甚少见到女子哭泣,更未见过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女子。|?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殿下,求您别为难奴婢了,奴婢出身微寒,怎能与太子妃相较,不过是天生伺候人的命罢了。”
话都说尽了,沈春颐就是不松口,倒是对太子妃极为忠心。
商鹤亦却觉得她是有苦难言。
在他眼中,女子贞洁为大。
就算是个暖床丫头,也得是入了册的,才是名正言顺的。
一个姑娘,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替旁人侍寝,日后上哪寻夫家,这一生可不都毁了。
他太善。
哪怕见惯了人间疾苦,也见不惯女子被辱。
商鹤亦将她扶起,“罢了,孤不会同太子妃说得。”
沈春颐颤巍巍的站起身,好似不经意间往前贴了贴身子。
“多谢太子殿下,殿下当真如奴婢从前看过的话本子中的神仙一样,解他人疾苦,救他人之困。”
她这话,倒是让商鹤亦很满意。
谁不想被夸?
太子也不例外。
日日被皇上训斥,被皇后教导,就连老师都要提点他几句,少有人夸他,他自然是喜欢听的。
不像他府里旁的女子,不解风情,只会顺着皇后的意思,做个贤德的女子。
“给孤更衣吧。”
沈春颐闻言心中一喜,面上也笑了出来。
忽地破涕为笑,脸色变得如此之快,商鹤亦都觉得是他看错了眼。_k?a.n?s_h`u,p¨u\.*c~o·m¨
“还能笑得出来?”
“殿下没厌弃奴婢就好。”
沈春颐边说着,边为他更衣,指尖若有似无的落在他的颈间,手腕,腰部......
随即仰头看向他,“殿下这次可看清了奴婢的样子?”
她勾着商鹤亦的手,引着他侧过身子。
沈春颐说着眨了眨眼,烛火映照在她的脸上,身上,这是商鹤亦第一次在夜间瞧见她的模样,身姿,与白日相比,多了几分妩媚动人。
“看清了。”
阿枳。
他早就记住了。
这一次,沈春颐壮着胆子,卯足了劲,要让商鹤亦对她念念不忘。
虽说以色示人不长久,但此时,这是她勾引太子最好用的法子。
她如今告诉太子,她有才学,善六艺,温婉可人,端庄贤淑,又能如何,太子自然是见得多了。
沈玉芙不就是一个。
比她有才学的女子,没她会勾男人,懂得床第之事的欢愉。
比她貌美的女子,没她身姿妖娆,柔软无骨。
比她出身高的女子,没她能放得下身架。
太子,她勾不到手,谁还能勾到手。
这次,沈春颐没急着走,商鹤亦也没着急赶人。
“孤,许你个名分如何?”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可她不能,她还没彻底颠倒沈玉芙在太子心中的形象呢。
“殿下,阿枳不配。”
商鹤亦尽了兴,此时心情颇好,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