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破了。”
素琴拍手叫道,“难怪这么便宜。钱大哥被这间铺子的伙计哄了去了。”
偷觑一眼钱大郎,咂嘴,“都怪钱大哥贪便宜。我拎着它不知走了多少路,却是个坏的,好吃亏。”
被一通挤兑的钱大郎,只得忍着羞愧,赶紧干手中的活。素琴见好就收,也不再嘟囔惹得人恼,跟着一起摆弄手下瓷器。
走出门外,明月朦朦,微云点空。
熊砚在钱大郎、素琴两人面前,强撑起的神气,顿时消散。她仅仅想到那人声鼎沸的陶瓷长街,密匝的铺子,对自己能否从中闯出一条生路,便有些没把握。
上官诘打发了屋内的两人,叉手走到屋外,便见到了微弱光芒笼罩下的瘦削背影。挺直的背脊,抬起的头望向黑夜,发鬓上插着嵌宝金背木梳,闪烁细碎的光。
熊砚日常仍旧用那根旧木簪,但每到重要时刻,她总会插着上嵌宝金背木梳。无论她是怎么想的,上官诘每每看到她发鬓间有他送的首饰,心情总分外愉悦。
慢步走上前,“嫂子,今夜星子稀疏,月色黯淡,没甚好看的。”
被说话声,打断了思绪的熊砚,扭颈撇去另一边。这让上官诘看不清她脸上的千愁万绪。
“你今日去做什么了?”熊砚生硬地转了话头。她内心烦躁,不想与上官诘聊自身相关之事。
“没做什么。你们去了陶瓷长街后,何有生耐不住寂寞,嚷着要出门。他找不见你,又不到葛存芥,没个办法,只好找我来了。何暮青原本不想出门,但过后又改变了心意,我便做了何家祖孙的护卫,连带着四方、大毛,一同出去玩耍了大半日。”
“辛苦你了。”熊砚听着上官诘的话,她知道上官诘肯定是因她的缘故,才格外照顾何有生。
上官诘双臂抱胸,“我们之间何须言谢。”或许是夜色朦胧,给他壮了胆,“我们来到南沙城,算是有个新开始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