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了不少。
“诶,按时辰,是不是到出发的时候了,怎么陛下还没发令呢?”
“要是误了时辰,是不是就不准了?”
这话,正是问的刚才那位钦天监的人。
他现在心里也纳闷呢,原本冻得冷冰冰的身子,竟急出了汗。
都快过一炷香的时间了,再不出发,赶不上入陵的吉时,可就麻烦了。
眼看着风雪愈大,路上怕是不好走,更耽误时间。
难道,真是天意使然,存心和太皇太后过不去?
太极殿。
“一派胡言。”
一座铜虎镇纸硬生生砸在陆虞肩上,疼得他顿时冒了一头冷汗。
他顾不得肩头剧痛,俯身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这么大的事臣绝不敢有一丝隐瞒,更不敢添油加醋多说一个字,这都是明珠公主的原话。”
祁赫苍沉郁着一张脸,纹丝不动坐在书桌前。
看着投在地上的人影,陆虞感受到阵阵威慑压在他肩头,更疼了。
他安慰自己,不怕不怕,富贵险中求,只要扛过去就好了。
之前陆宛宁还在的时候就告诉过他,皇帝和明珠公主不合。
现在自己将明珠公主的把柄递到皇帝手上,他不信皇帝会不用。
半晌,才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问话:“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此事?”
陆虞心头一喜,“公主昨日伤心过度,特招臣前去说话,当时屋里只有臣一人,臣保证,这世上再也没有另一个人知道。”
祁赫苍抬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德喜立刻抬起眼皮,冷声道:“明珠公主行事素来没有章法,她说的话也未必是真的,就如陆大人所言,公主悲伤过了头,兴许连自己胡言乱语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话,没根没据的,怎么能信呢。”
“陆大人也真是的,就这么跑到御前来,有失稳妥啊。”
陆虞垂着头,死死瞪了一眼。
这个死阉狗,陛下还没发话呢,轮得到他说话。
骂归骂,嘴上却不敢有半分失敬。
陆虞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陛下,臣有物证。”
“这是尽玄那个奸夫送给太皇太后的定情信物,这上面有尽玄的名字,背后还有太皇太后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