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震耳欲聋的倒塌声划破夜空,原本已经睡了的村子,瞬间沸腾起来。+p?i?n_g+f,a¢n¢b_o~o.k!.~c_o^m,
原本已经熄灯的房屋一盏接一盏亮起,村民们纷纷披衣出门,朝声源处张望。
“咋回事?地震了?”林婶子趿拉着布鞋跑出院子,手里还攥着没纳完的鞋底。
“好像是江阳家那边!”汤嫂子指着老屋方向。
“快快快,快过去看看,是不是江阳那傻子的房子塌了!”
“我天,要是房子塌了,那江阳他们不得被砸死在里面啊!”
“江阳今儿才分家,今晚上房子咋就塌了啊!”
村里人提着煤油灯打着手电筒,纷纷跑去江阳家看热闹。
沈翠英原本躲在暗处放风,此刻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
她亲眼看着那座摇摇欲坠的老屋像纸糊的一样塌陷下去,而她的男人和儿子还在里面!
“昌哥!小湖!”沈翠英撕心裂肺地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冲向废墟,“救命啊!快来人啊!”
江阳慢条斯理地咬了口烤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对目瞪口呆的伊琳娜姐妹说:“走,去看看热闹。”
安娜紧张地抓住姐姐的手臂:“江阳哥哥,家塌了!”
“没事,反正也不值钱。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江阳耸耸肩回答,“幸好我们不在屋里,不然受伤的就是我们了。”
伊琳娜敏锐地察觉到江阳话中有话,碧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悄悄捏了捏妹妹的手,示意她别多问。
现在人太多了。
多说多错,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去了,她们会给江阳惹麻烦。
三人走到废墟前时,已经有十几个村民围在那里。
有人拿着手电筒照向倒塌的房梁和土墙,有人大声呼喊着江南昌父子的名字。
“天啊,这房子怎么说塌就塌了?”陈嫂子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江阳!你爸和你弟还在里面呢!”沈翠英看到江阳悠闲地走来,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有心思吃鱼?”
江阳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什么?我家里还有人?”
他三两口吃完剩下的烤鱼,把竹签一扔,“我还以为是强盗呢!各位叔伯婶子,麻烦你们帮忙把人挖出来,我这就去报公安!”
“报什么公安!”沈翠英尖叫起来,又发生吼道,“你爸和你弟都快死了!”
村民们手忙脚乱地开始搬开倒塌的房梁和土块。?s+h_u.x.i?a\n!g_t.x′t¢.-c?o_m~
江阳冷眼旁观,想着,这两货应该没死。
毕竟刚才自己还听到他们的惨叫声了。
“找到了!在这里!”林婶子的儿子大壮大喊一声。
众人合力将灰头土脸的江南昌和江湖抬了出来。
江南昌额头被砸出一道血口子,鼻青脸肿得像猪头。
江湖更惨,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疼得嗷嗷直哭。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江湖抱着伤腿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江南昌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看到江阳站在一旁,眼中顿时迸射出怨毒的光芒。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一阵剧痛击倒,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江阳。
妈的!
房子好好的,咋突然塌了。
难不成是江阳搞的鬼?
还没等江南昌怀疑,江阳就先张口了。
“哎呀,这不是我'爸'和我'弟'吗?”
江阳故作惊讶地蹲下身,语气中满是讽刺,“大半夜的,你们怎么会在我们家?该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放你娘的屁!”沈翠英被戳穿了,止不住的破口大骂,“你爹和你弟被砸成这样,你还有脸说风凉话?”
江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家三口,眼神冷得像冰:“沈翠英,你搞清楚,我们已经分家了。他们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进我家,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我家的东西要是丢了,你们赔得起吗?”
“你!”沈翠英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周围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
确实,分家后未经允许闯入别人家,说轻了是不懂事,说重了就是偷窃。更何况江阳现在不傻了,谁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糊弄他。
“江阳啊,你看你爹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