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酒店开始放烟花。/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绚烂的火花冲向夜空,己提前收到预告的宾客全部移步到了庭院,颜清欢一马当先,抢占了最佳观赏位置。
闭上眼睛,许愿。
侧眸瞧着某人嘴里振振有词,岑冬青眼中闪过笑:“烟花稍纵即逝,对着烟花许愿,能实现?”
颜清欢把词儿说完了才放下手,一言难尽地瞪着岑冬青。
“稍纵即逝怎么了,上班时间短就可以不用干活了?你不干有得是烟花干!”
岑冬青词穷。
半晌,摇头低笑:“有一天你如果能当老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也是跟你学的。”颜清欢做鬼脸。
“许的什么愿?说来听听。”
“你好八卦。”颜清欢嫌弃地撇嘴。
岑冬青喝了好几杯香槟,不至于醉,只被酒意浸柔了目光,在漫天烟火的映照下,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
颜清欢顿时更嫌弃了。
他微醺地笑觑她:“有关于我的?”
“当然。”颜清欢冲他咧嘴笑,“祝我老板月入百万!”
“……”
祝他月入百万?
什么仇什么怨,犯得着这样诅咒他。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实际也并不难猜,岑冬青刚才细碎地听到了一点,颜清欢叽叽咕咕地念着什么“浇浇”什么“医生”的,不用费脑也猜得出,十个愿望保准有九个是许给盛潇儿的。
她俩倒真感情好。
才一会儿不见,颜清欢就东张西望地找人:“诶,我的宝呢,我那么大的一个宝呢,哪去了……”
——
二楼露台。
刚才趁宾客都被烟花吸引了注意,傅聿成朝盛潇儿伸出了手,带她从旋转楼梯拾阶而上,到达二楼无人角落。
不远处就是湖面,风有些大,盛潇儿穿好傅聿成的西装上衣,迎着风往栏杆走去。
夜空中群星闪烁,一朵接一朵的焰火呼啸而起,怒放成火树银花。
盛潇儿说:“我没有很喜欢烟花,再美好的事物,留不住也没有意义。”
只会在拥有过后徒留一地冷清。
傅聿成从背后拥她入怀。
盛潇儿早己习惯了他的碰触,下意识就软下身段,不出一分力气地靠着,侧首听着傅聿成的心跳,半晌,笑着开口:“傅聿成,你的心跳声真好听。”
干净,清晰,有力地跳动着。/k?a*n^s`h-u_y.e~.¢c*o?m_
静默片刻。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曾经是一名心外科医生?”
“没有。”
“但是你都知道。”
“浇浇,我都知道。”
在挑选联姻对象的最初,沈竹龄就给过他盛潇儿的资料,当时无心细读,后来在酒吧那晚,得知原来是她之后,他拨出半天时间,专程从头到尾认真看完,对于一些存疑的点,也委托了渠道去查。
所以无比清楚她的过往,知道她得过抑郁症,也知道她被医院解雇的经历。
还知道了某些,说不定她本人都不曾了解掌握的事实。
“唉,早知道你早就知道,我就不藏着掖着了。”盛潇儿有模有样地叹气。
“怕什么?”
“怕被你退货,你的选择一箩筐,凭什么要一件瑕疵品呢。”
盛潇儿一半玩笑一半认真,不等傅聿成表态,说:“不过你娶都娶了,也拆封使用了,微瑕不退哈。”
拆封使用……
傅聿成如今越来越能够跟得上盛潇儿讲话的节奏。
“好,我自留。”
盛潇儿闻言一笑。
暖实的热度从身后传来,盛潇儿忽然觉得,丢掉工作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或许曾经一身戾气自暴自弃,但现在,上天给了她最好的补偿。
她拥有了值得爱的人,拥有了一首渴求的亲人,拥有了他。
豁然开朗之际,盛潇儿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人捉住了,傅聿成站在她的身后,以被她靠着的姿势,左手举起她的左手,右手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枚戒指,套入她左边的无名指。
“它的名字,叫作北极星。”
傅聿成的薄唇贴在盛潇儿的耳后,轻微震动的胸腔带着低低的共鸣,声线低沉好听。
盛潇儿伸首手,抬到与视线平齐。
戒指的款式简约大方,银白的戒圈上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