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冬青注视着全身都写满了抗拒的颜清欢,状似漫不经心地提起:“颜总监,我记得你批假的理由好像是爷爷离世,你要回老家办丧事?”
盛潇儿默不作声地垂下眼睫,不继续看颜清欢了,否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破功。.萝?拉-小¨说/ -首/发^
颜清欢的爷爷早在她读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如今居然又冒了出来,又去世了一遍。
张起灵听了都得皱眉。
颜清欢暗示地捏了捏盛潇儿的手掌,一甩头发,转头对岑冬青叹气:“谁说不是呢,这不昨天刚火化,我悲伤过度,才来这里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岑总,我就不把晦气沾给您了,你慢慢玩,记我闺蜜的账,就当我请的,幸福安康送给您。”
盛潇儿:“……”
颜清欢说罢,挎好包包,挽着盛潇儿的手,一秒钟也不想待在有岑冬青的地方,脚底抹油就想溜。
“年终奖给你翻倍,回来陪我喝酒。”
岑冬青的声音从身后散漫地传来。
颜清欢离场的脚步顿住。
盛潇儿感觉到自己的手马上就被人松开了,前进的步伐变成后退,颜清欢咚咚咚跑回沙发坐下,放好包包,端起酒杯,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见外了老板,能陪你喝酒是我的荣幸,谈钱做什么?回头让财务打我卡上就行,这杯我敬您。”
颜清欢满脸堆笑。
盛潇儿站在原地,心里头百般滋味,翻涌到了嘴边,只化作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j′i¢n\r?u~t-a,.~c′o.m¢
颜清欢对盛潇儿挤眉弄眼,示意盛潇儿先撤,她可以滑跪,她的宝可不行,她才舍不得让盛潇儿陪狗男人喝酒。
十倍百倍年终奖都不行。
事实上,盛潇儿也不可能丢下颜清欢一个人走掉,要她过去一起喝也不合宜,短时间想不出好对策,暂时维持原状,安静地立在卡座边缘。
岑冬青若有所思地扫了盛潇儿一眼,视线绕了男模们一圈,最终,回到颜清欢努力卖笑的脸上。
“点这么多人,玩得过来?不是老说自己肾虚加不了班?看样子你的肾还挺顽强,班加少了。”
“呃,哈哈,岑总真幽默……”
颜清欢一跪就跪了个彻底,一边没尊严地赔着笑,一边用眼风赶男模们走。
等人都走光了,转回来谄媚地望着岑冬青,见他的表情犹剩一丝暗讽,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这,哪里是我点的,都是我闺蜜啦,她……她未婚夫那方面不行!很可怜的,天天守活寡,我这不得带她出来吃点野味,补充点营养。”
“???”
盛潇儿大大的眼睛里填满加粗的问号。
和颜清欢西目相对了半天。
盛潇儿咬牙,点头:“嗯,对,我未婚夫不行,男模都是我点的。”
为了欢欢,硬扛一口黑锅又何妨。
岑冬青嘴角勾起笑,越瞧这两只小疯子越觉得有意思,长长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看着盛潇儿。¢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是嘛,原来老傅有这种毛病,难怪了,这么多年都不谈女朋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不该从岑冬青口中出现的名字突兀地出现了,盛潇儿双眸瞠大,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傅聿成,我兄弟。”
岑冬青口吻闲散,投下一枚惊雷。
刚才走过来时他就认出盛潇儿了,那晚庄慕在群里发了视频,他恰好就是该群的成员之一。
盛潇儿这张脸太有辨识度,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当时傅聿成上赶着要服务她穿鞋的女人。
心底划过紧张,盛潇儿抿抿唇,右手环住自己,死不认账:“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
“是吗?”
岑冬青笑了笑,飞速举起手机,对准盛潇儿拍了一张。
“我问问。”
盛潇儿愣住了。
不带这样玩的!
“喂……”
在她走过来想制止之前,岑冬青己经飞快地编好了短信,连着照片给傅聿成私发过去。
【你老婆说不认识你,还点了五个男模。】
——
盛潇儿今晚是认真出来玩的,所以打扮得很辣,上身挂脖式背心,布料不多,大方地裸程着双肩和纤纤玉臂,下搭一件阔腿牛仔长裤,裤头有意挑大了码数,松松地掉到肚脐以下,搭配着本就短的小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