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保住。
现在这种状况,没有任何的医疗设施破腹取子只有死路一条。
趁着糖糖去角落里拖走那两位冷面煞王,她在这给稳婆出主意,只要后期能缝合,伤口不感染那肯定不会有大事。
虽说她心中也没底,但总觉得有糖糖在,好运总是能眷顾在她身上。
她指着门口说道:“沈大夫你还是先去门口等一会吧,另外给我们备足了麻沸散和止血的药膏,等我们有需要会立即喊你,毕竟整个产房里就只有你一个男子,确实很不方便!”
沈中鹤行医三十多载,什么时候被人赶出去过?他气得胡子都要翘上天。
看着姜娴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沈中鹤心中想长子还想求娶这么不知道规矩的村姑,这也就是没提出来,一旦提出来他绝对不答应,太没有教养了!
一点也不知道长幼尊卑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姜娴见他不走,转身就要去掀顾染清的被褥,沈中鹤连忙偏过头去抬手遮挡眼部拂袖离去。
反正他能做的都做了,如今顾染清的命是吊住了,一两个时辰内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但若是迟迟生不出孩子,只怕越拖状况越糟糕。
既然姜娴愿意折腾就让姜娴折腾,沈中鹤心中竟然涌起一股邪恶的念头。
最好就让顾染清死在姜娴的手上,到那时县太爷再如何盛怒也不会牵扯到他和松鹤堂的头上。
只是一出门沈中鹤莫名觉得后背发愣,他一扭头就瞧见角落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气鼓鼓地瞪着自己,沈中鹤抬手捂住有些疼痛的脑袋,心想怎么那么奇怪。
感觉身上的劲,一瞬间都被抽走了一样,要不是及时扶住门槛,他差点就摔倒了。
待产房的门关上。
郭平安一瞧见沈中鹤出来了,急忙走上前急切询问:“沈大夫,内人如何了?她和孩子可还安好?”
沈中鹤心中有气,但不敢冲着郭平安发泄。
一番斟酌用词,小心回话:“暂时没有大碍,百年人参的功效毕竟要比二三十年份的人参要强得多,夫人一时半会不会有事,但是迟迟生不下来孩子恐怕越拖越危险,不过刚才那姑娘进去说有法子能两个都不舍弃保住性命,还非要赶老夫出来才会出手,或许夫人和小主子会有转机吧!”
郭平安摆了摆手没有多说,整个人继续处在煎熬中,等着最后的宣判。
……
屋子里。
姜娴将侧切的法子告诉了稳婆,稳婆虽然知道可以侧切保命,可那都是肯定要舍弃小的亦或是舍弃大人才会动上剪刀,可姜娴说的法子是要大小都保住,这事情也太有难度了!
稳婆一把年纪不敢动手,姜娴让她按照自己划分的地方动手,出什么事她一个人担着。
姜娴又走到顾染清面前,看着她快要迷离飘散的眼神,直接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胳膊。
强劲有力的手让她的手腕快要被捏断了一样,顾染清猛然大喊一声回过神来,清醒了不少赶忙问道:“如何了?我的孩子如何了……”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顾染清都不知道一样。
姜娴望着她直言不讳:“我已经让稳婆给你动手侧切,到时候可能你的身体会留下一道疤,但这是你和孩子唯一的生机,继续憋下去他会缺氧窒息,甚至会提前脑死亡,亦或是正常的孩子缺氧久了也被你憋成傻子,夫人你应当不想生下有问题的孩子吧?”
顾染清连连点头:“这位姑娘,求你救我……和孩子……只要你能救我们母子性命,日后我必有重谢!”
姜娴摆了摆手,让她存着力气不要浪费时间,然后看一眼稳婆:“你快烫剪刀,按照我画的那一条线,待夫人这边一发力你就动手,知道吗?”
床尾的稳婆点了点头,紧张地握着一把崭新的金剪刀。
姜娴又看向顾染清,给她咬着百年人参,然后拔出她身上几根封住气血的银针,虽说她不喜欢学医,但是跟着陈郎中后头还是知道几个人身上最痛的痛穴。
而痛意会让人瞬间清醒,铆足劲想要挣扎,这也是人的身体下意识的条件反射。
她看向顾染清说道:“我烫一下银针就来给你施针,一会你会痛不欲生,但是趁着这个劲咬紧牙关将气往丹田凝聚,就如同上茅房如厕一样的用力,嘴里千万不要松气,多试试几回给你和你孩子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否则你不配合我的话,甭说舍弃一个,只怕你们两个人的命都活不了,知道吗?”
顾染清听了姜娴的话,绝望染灰一般的眸中重新浮现求生的意志力。
她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