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王二妮攥着那张黄纸冲回主屋,心脏狂跳得像要撞破胸膛。?k¢a/n/s+h.u!w^a?.·c¢o′m?
王铁柱正坐在炕沿上磨杀猪刀,闻声抬头:"咋了妮子?见鬼了?"
"比见鬼还可怕!"王二妮把名单拍在桌上,手指颤抖地指着父亲的名字,"爷爷的遗物里有这个...您...您在上面!"
李大花凑过来一看,顿时面如土色,双腿一软就要栽倒。王铁柱一把扶住妻子,自己却也是脸色煞白:"这...这是..."
"赵半仙说得对,黑猫索命不是意外!"王二妮语速飞快,"有人用邪术让黑猫勾错了爷爷的魂,现在阴司在按真正的名单补数!李瘸子、张老师、赵寡妇...都死了,而您就是下一个!"
屋外突然狂风大作,吹得窗户"哐当"作响。煤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王铁柱的杀猪刀"当啷"掉在地上。这个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此刻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我...我昨儿确实看见黑猫了..."
"按照前几个人的规律,看见黑猫后24小时内就会..."王二妮说不下去了。
李大花突然抓住女儿的手:"二妮!你爷爷的书上有没有说怎么破解?"
王二妮一愣,赶紧翻看那本《乡野异闻录》。在记载黑猫邪术的那页背面,她发现一行小字:"破法有二:杀施术者,或毁其法坛。"
"得找到用这邪术的人!"王二妮抬头,"爷爷的批注里提到'张氏曾言其祖上有人习此邪术'...张氏...最近死的张老师不就是姓张吗?"
王铁柱猛地站起身:"张老师?不可能!他人都死了,怎么施术?"
"但他妻子张婶还活着!"王二妮想起什么,"三叔说张老师是在课堂上看见黑猫死的...如果张婶会用这邪术..."
话没说完,院门突然被拍响。三人吓得一激灵。王铁柱抄起杀猪刀,示意妻女别出声,自己慢慢挪到门边:"谁?"
"大哥,是我!铜锁!"门外传来三叔急促的声音,"快开门!出事了!"
王铁柱拉开门闩,王铜锁跌跌撞撞冲进来,浑身是泥,脸色惨白如纸:"赵...赵半仙让我赶紧来告诉你们...张老师的坟...坟被人挖开了!尸体不见了!"
屋里一片死寂,只有煤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
"什么时候的事?"王二妮最先反应过来。
"就今晚!"王铜锁抹了把脸上的泥水,"赵半仙说这事太邪性,让我来叫你们赶紧去他家商量!"
王铁柱二话不说抓起外套:"走!"
"我也去!"王二妮抓起爷爷的书就要跟上。
李大花想拦,却被丈夫制止:"让她去吧...这丫头比她爹有主意。"
四人顶着狂风出了门。夜色如墨,月亮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只有王铜锁带的一盏气死风灯提供一点微弱的光亮。村道两旁的树影张牙舞爪,仿佛随时会扑下来。
"赵半仙还说什么了?"王二妮紧跟在三叔身后问道。
王铜锁压低声音:"他说...张老师可能没真死。"
"什么?"王铁柱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我亲眼看见他入殓的!脸都青了!"
"赵半仙说,有些邪术能让死人暂时活动..."王铜锁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就像咱爹那样..."
王二妮突然想起书上说的"术士可驭之,借其力改生死簿"。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脑中形成:如果有人操纵黑猫勾错了爷爷的魂,又让张老师假死脱身...
赵半仙家比白天更阴森。老人没点煤油灯,而是在堂屋点了七根白蜡烛,摆成北斗七星状。他本人披着一件褪色的道袍,手持桃木剑,看起来比平时严肃许多。
"来了?"赵半仙抬眼看了看王家四人,目光在王铁柱脸上停留片刻,叹了口气,"铁柱啊,你印堂发黑,命火微弱...大限将至啊。"
李大花"哇"地哭出声来。王铁柱扶住妻子,自己也是双腿发软:"赵...赵叔,还有救吗?"
赵半仙没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王二妮:"妮子,书带来了吗?"
王二妮赶紧递上《乡野异闻录》。赵半仙翻到黑猫那页,眯着眼看了会儿,突然问道:"你们可知道二十年前张王两家的恩怨?"
王铁柱和王铜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