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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张沂在泪水中渐渐沉入了梦乡

悲哀催生了她如注的泪水。她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哭。

张沂在泪水中渐渐沉入了梦乡,梦中她再次与某人缠绵悱恻,然而,当她睁开眼时,却发现那个男人竟是高非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心中五味杂陈。她与高非明有着紧密的接触,任凭高非明在她的身下有着强烈的动作。可是,就在她的情绪几乎达到顶峰的时候,高非明突然消失了,从她的身下,而她,竟然坐在一个冰冷的铁床上,铁床四周全是锁链和锯齿。她被捆绑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幽灵狞笑着,用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企图触碰她的身体。张沂“啊”的一声惊叫,被噩梦吓醒了。浑身冷汗的她揉着涩涩的眼睛,看着黑暗里赤裸的自己,摇了摇头,苦笑着穿上了衣服。

她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见沙器,对面索菲亚教堂敲响了时钟,已经11点了。张沂重新回到房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她要等沙器回来,她知道男性在这种时刻遇到的状况是多么尴尬,因此她要等沙器回来,告诉他那并不重要。也许沙器只是心理有障碍,在没进行之前,他不是状态很好吗?

张沂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柔和的灯光瞬间驱散了房间的阴暗,带来了一抹温馨与安宁。沙器的卧室布置得很简约,一张床,一张小巧的书桌,在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把软椅,上面放着一个竹垫。张沂坐过去,椅子很舒服,偏一下头就可以看见索菲亚教堂和大半条船坞街,拜占庭风格的船站,在夜色里无比沉静,层层叠叠的楼群,大多数都熄了灯,亮着灯的窗口就如天上疏密的星星。

张沂看了一会,随手打开了小书桌的抽屉,抽屉里有一本书,是屠呦呦医生的手记,她因发现青蒿素和双氢青蒿素的疗法,于2015年荣获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书很厚,沙器在上面做了很多的注释,书也好像看了很久,纸张已经有些陈旧,个别页还反复被折叠过。张沂看了几眼,她不很喜欢医生,主要是她不喜欢医院。

书的下面是一个黑色封面的日记本,张沂看着,她知道那也许是沙器的私人日记。她本非窥探他人秘密之人,于是将抽屉缓缓合上。然而,一股莫名的好奇心如潮水般涌来,张沂内心挣扎片刻,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轻轻抽出那本日记,嘴里喃喃自语,‘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他的字迹,这并无不妥。’

那确实是沙器的日记,沙器的字很飘逸,有颜体的影子,一定是专门练习过。张沂翻了几页,都是些断句,没有具象的内容,几乎都是一些心得或感悟。正当张沂欲将日记归位之际,一页纸上跃然入目的文字猛然抓住了她的眼球,那上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张沂很特别,吸引人之处在无人注意,似山涧里隐秘的小溪,只有声音,不见踪迹。没有探幽寻古之功,她只是一个俗人。”

张沂又翻了一页。

“高窘于常人,看人以心。话也需慎重。是一个专门寻找马脚的好手。”

沙器在下面的空白里还画了一张粗线条的素描,很神似高非明的眼睛,沉稳里蓄着洞察一切的力量。

张沂知道高非明很早就因为案子接触过沙器,而上面的时间也恰恰是那个时候。

张沂再翻。

“一个笼子在寻找一只鸟。”

张沂觉得那话很熟悉,好像是一个外国作家说的。至于是谁,是什么境况下说的话,她不知道,因此也不知道该话的具体含义。

由于自己和高非明的加入,张沂不由自主地一页页翻阅起来。张沂十分在意沙器对她的看法,但更深层的是,她渴望窥探沙器的内心世界。尽管两人已亲密无间,但她心底仍有一丝疑虑徘徊,她祈祷这只是自己的多虑,而非残酷的现实。

“鱼要死了,她已经腐烂,尽管鳞甲外看不出任何痕迹,可我知道。也许我不是一个好的饲养者,我要为她的死负责吧!或者我要再寻找一条?可我不想,鱼本来应在水里,而不是鱼缸。错在鱼不应该展露眩目的外表,成为别人的观赏。向鱼致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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