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入宫后的一个月,富察仪欣查出了一个半月的身孕。?a.b\c_w+x·w+..c¢o_m*胤禛听到这个消息赶到永寿宫。
富察仪欣正欲起身接驾,胤禛已大步跨入内殿。他身着靛青色常服,腰间玉带随着急促的步伐轻轻晃动,额角还带着一路疾行而来的细密汗珠。
“爱妃别动!”胤禛见她要起身,连忙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坐着就好,不必多礼。”
富察仪欣顺势靠回软枕,仰起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眼波流转间尽是娇媚:“皇上这般着急,倒叫臣妾受宠若惊了。”眉眼弯弯:“皇上怎么亲自来了?臣妾正准备差人去给您报喜呢。”
胤禛在她身旁坐下,眼中满是温柔,柔和了他冷峻的眉眼:“朕一听说就赶来了。”他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太医怎么说?”
“回皇上,张太医诊脉说已有一个半月了。”富察仪欣高兴地说道,拉起胤禛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腹部,“胎象很稳,皇上不必担忧。”
“好,好,爱妃真争气。”胤禛笑得眼角泛起细纹,常年严肃的面容此刻舒展如春风拂过,“朕真高兴。^咸/鱼_墈/书/ ¢嶵¢新,蟑/結?耕-新¢哙`”
富察仪欣以绢帕掩唇,笑得花枝乱颤:“皇上这话说的,倒像是臣妾立了什么大功似的。”
“怎么不是大功?”胤禛正色道,“为皇家开枝散叶,延续血脉,是天大的功劳。”说着,他又忍不住抚上她的肚子,“还没满三个月呢,最近你就别去景仁宫请安了,免得劳累。”
富察仪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作担忧地蹙起秀眉:“臣妾听皇上的。只是……”她欲言又止,纤纤玉指绞着帕子,“皇后娘娘会不会不高兴呀?上回臣妾说错话,还被太后娘娘传召,让臣妾谨守妃妾本分呢。”
她说着垂下眼帘,长睫在瓷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端的是楚楚可怜。
胤禛岂会看不出她这点小心思?但他乐意纵容:“皇后和太后那里你不用管。”胤禛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宠溺,“你只管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到时候朕给你晋位。”
富察仪欣眼睛一亮,如星辰骤燃:“当真?”不待胤禛回答,她已欢喜地扑进胤禛怀中献上了一个香吻,“皇上也要说话算话。!w/a.n`b-e!n!t!x-t¨.!n,e¢t?”
胤禛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逗笑,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你还怀着身孕呢,还这般毛躁。”话虽如此,眼中却满是纵容。
最后胤禛还想着弘晅还小,富察仪欣怀着身孕还要管理宫务,怕富察仪欣精力有限顾不过来,又给富察仪欣指派了一个嬷嬷过来帮她。
与此同时,景仁宫内。
“啪嚓——”
一只上好的青花瓷盏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在跪地禀报的宫女裙摆上,那宫女却一动不敢动。
“你再说一遍?”宜修的声音冷得像冰。
剪秋使了个眼色,那宫女战战兢兢地重复:“回、回娘娘,永寿宫传来消息,禧妃娘娘有喜了,已经……已经一个半月……”
“够了!”宜修猛地拍案而起,头上的金凤步摇剧烈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退下!”
待宫女仓皇退下,宜修再也维持不住端庄形象,一把扫落案几上的茶具,瓷器碎裂声接连响起。剪秋连忙示意其他宫人退出,亲自关上殿门。
“娘娘息怒……”剪秋轻声劝道。
“息怒?”宜修冷笑,保养得宜的面容此刻扭曲得可怕,“她才生下弘晅多久?这就又怀上了!她现在就这么嚣张,等她再生下来一个,谁还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剪秋不敢接话,只默默递上温热的帕子。宜修接过帕子,狠狠攥在手中,指节泛白。
“永寿宫的人手都是皇上亲自安排的,弘晅身边更是铁桶一般,本宫连个眼线都插不进去……”宜修咬牙切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若再生个皇子,皇上眼里还会有本宫吗?会不会想要废了本宫给她腾位置?”
她越想越恨,越想越怕,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太阳穴蔓延至整个脑袋,像是有人用铁锤狠狠敲打她的颅骨。她抬手按住额头,指节发白,呼吸急促起来。
“娘娘……”剪秋见她面色惨白,额上渗出冷汗,连忙上前搀扶。
“去……”宜修闭了闭眼,声音嘶哑,“把本宫的药拿来。
剪秋身子一僵,犹豫片刻,转身走向内室,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