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我当时想，这个女孩连买药都要记下来，是不是太不会照顾自己。"

他弹了几个音符，是《红玫瑰》的前奏。"后来在艺术桥，你穿着红裙，说那把锁的主人分手了。我想告诉你，如果我们挂上一把锁，我绝不会让钥匙掉进塞纳河。"

江佩瑶的眼眶突然发热。傅斯衍站起身，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小绒盒。他没有打开，只是单膝跪地，仰头看着她。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太早，但经过这三年的寻找，两周的分离，我不想再等。"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江佩瑶，我爱你。不是作为江家三小姐，不是作为明星，只是作为你，那个在巴黎咖啡馆对我笑的女孩。"

江佩瑶的眼泪终于落下。她看着眼前这个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单膝跪地，眼中盛满罕见的脆弱与期待。

"你的计划是什么？"她轻声问，"让我爱上你，然后呢？"

傅斯衍站起身，打开绒盒。里面不是戒指，而是一把精致的铜钥匙。

"这是我在巴黎定制的。"他将钥匙放在她手心，"另一端挂在艺术桥上。没有锁，因为我知道真正的承诺不需要象征物。"

江佩瑶看着掌心的钥匙，突然明白了一切。傅斯衍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这不是商业联姻，不是利益交换，而是三年前那个雨夜就注定的相遇。

"明天演唱会，"傅斯衍继续说，"我会坐在第一排。结束后，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会尊重。"

江佩瑶抬头看他，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这个吻温柔而坚定，胜过千言万语。分开时，她将钥匙紧紧攥在手心。

"不用等明天。"她轻声说，"我的答案现在就可以给你。"

傅斯衍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低头再次吻住她，这次更加深入，更加炽热。钢琴被撞出几个杂音，但谁在乎呢？在这个充满音乐与记忆的空间里，三年前始于巴黎的故事，终于在上海得到了延续。

当他们在暮色中离开时，江佩瑶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笔记本上写了'买药'？那家咖啡馆离你酒店至少有五十米。"

傅斯衍微微一笑，眼神狡黠："我用望远镜看了你一整晚。"

"变态！"江佩瑶捶了他一下，却被他抓住手腕带入怀中。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在她耳边低语，"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执念。"

外滩的灯火次第亮起，为这个迟来的告白镀上璀璨的光。明天演唱会之后，他们的关系将不再是秘密。但此刻，在这短暂的静谧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声，诉说着最真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