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微亮。~卡_卡^暁?说`惘+ `已_发¨布¢最+薪¢漳-劫^
霍峻被营中的嘈杂声惊醒,他昨夜巡视布防到子时,如今才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
“发生何事?”
霍峻掀开帐帘,厉声喝问。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营地中央袅袅炊烟升腾而起,在晨风中渐渐飘散。
“魏文长!尔欲陷吾等于死地乎?”
霍峻又是一声怒喝,旋即大步走向中军帐,“尔妄为带兵之人!”
此时,魏延正在帐前磨刀,见霍峻怒气冲冲地走来,只是挑了挑眉:“霍中郎起得真早。”
“早?”
霍峻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他一把抓住魏延的手臂,质问道:“设伏之时,岂可明目张胆埋锅造饭?若被曹军察觉……”
魏延脸色一沉,粗壮的手臂一抖,轻易挣脱了霍峻的钳制。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一大早就被人如此质问,心头更是火起。
“霍仲邈!”
魏延反声讥讽:“曹军昨日便知山涧有伏,今见炊烟,只会疑神疑鬼,岂会轻举妄动?这正是疑兵之计!”
他说着指了指山下的曹军营寨,字字如铁,“曹军主将用兵谨慎,见此情形,必以为吾等有恃无恐。反倒不敢来攻!”
“纵是疑兵之计亦不可……”
霍峻话到一半突然顿住,眼中的怒火渐渐转为思索。\x.i?a*o+s·h~u_o¢h·o/u_.`c^o?m-他忽然明白苏烈整个布局的精妙之处,那些明显刻意的陷阱和这袅袅升起的炊烟,都是在利用敌人的疑心。
“原来如此……”
霍峻长叹一声,向魏延拱手致歉:“是峻鲁莽了。文长勿怪。”
魏延见对方态度转变,心中怒气也消了大半,脸上的讥诮便化作了凝重:“无妨。延初时亦不解其意,全是苏队率……”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曹军营寨中也升起了袅袅炊烟。
“报——”
一名斥候匆匆奔入中军大帐,单膝跪地抱拳道:“禀将军,鹰嘴涧内有炊烟升起!”
张辽正在擦拭佩刀的手猛然一顿,刀刃在晨光中闪过一道寒芒。他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敌军竟敢明目张胆埋锅造饭?”
斥候低着头继续禀报:“属下亲眼所见,炊烟袅袅,绝非虚张声势。”
张辽缓缓收刀入鞘,指节不住在刀柄上轻轻敲击。他目光深沉,若有所思地望向帐外鹰嘴涧的方向。
“如此便是……自认山涧中有伏兵?”
这个念头刚起,张辽便摇了摇头。.嗖¨嗖.小¨税_王′ ~耕¨鑫?最^全?不对,这实在反常。用兵之道虽然讲究虚实相生,可哪有如此明目张胆暴露行踪的道理?若以此行疑兵之计,难道不怕作茧自缚?那山涧中真有伏兵,岂会这般大张旗鼓?
“将军?”
斥候见张辽久未回应,小心翼翼地抬头。
“速去!再探!”
张辽挥手遣退斥候,沉声道:“注意敌军动向,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待斥候退下,他起身踱至舆图前。昨夜他辗转难眠,将敌军的意图推演了十余遍,却始终想不透山涧中的玄机。自己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用兵之法。
不过,观今日敌军举动,倒像是……故意为之?
就在这时,又一名斥候匆匆入帐:“禀将军,朱校尉率部抵达营外!”
“快请!”
张辽眼中精光一闪,心中的忧虑顿时消散大半:“少待,还是让吾亲自出迎!”说着,他大步走出营帐,远远便看见朱益风尘仆仆的身影。
这位副将甲胄上满是泥渍,脸上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张辽见状,快步迎上前去。
“子言!”
“末将参见将军!”
张辽一把扶住朱益抱拳行礼的手臂,急切问道:“可曾发现霍峻踪迹?”
“未曾。”
朱益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懊恼:“末将带人在北面方圆三十里内细细搜寻,再未发现霍峻之踪迹。此人……如同凭空消失一般。”
张辽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既为未能擒获霍峻而恼火,又隐隐有些庆幸——若霍峻不在北面,那鹰嘴涧中的伏兵……很大可能便是此人。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紧。似乎之前那些异常,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子言!快,入帐详谈。”
一入中军帐内,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