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缝,有点光比较好……”
陆郁川挑了挑眉,按她说的留了条缝隙。一束月光斜斜地落在茶几上,照亮了上面散落的文件。
“看看你的伤。”他说着单膝跪地。
陈予白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脚,最终还是任由他轻轻脱下了那只短靴。
月光下,她的脚踝己经肿得发亮,皮肤绷紧得像要裂开,泛着骇人的紫红色。
“啧,伤到韧带了吧。”陆郁川皱眉,“得冰敷。”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从迷你冰箱里翻出几罐冰镇可乐,用纸巾包着轻轻贴在她脚踝上。
虽然己经断电了,但还是有些凉气。
“嘶——”陈予白倒抽一口冷气,指甲深深陷进沙发皮革。
“忍着点,不然明天更遭罪。”陆郁川的语气不容置疑。
冰凉的触感终于让灼烧般的疼痛稍有缓解,陈予白紧绷的肩线终于松弛下来。
她靠在沙发背上,这才注意到陆郁川额前的碎发己经被汗水浸湿,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你要不要休息?”她迟疑着开口。
陆郁川环视西周,拖了把椅子过来,反着跨坐上去,下巴搁在椅背上:“将就一下吧,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一声,不过记得付钱。”
陈予白别过脸看向窗外:“我不需要被保护。”
“可是你还是求我了,嘴硬。”陆郁川轻笑,“不过今晚你运气不错,碰上的是我。”
“什么意思?”
“意思是,”陆郁川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换个人可能真会趁人之危。”
这话总感觉有些熟悉,好像之前和秦轻轻就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情。
陆郁川不免感觉烦躁,他讨厌重复上演的剧情。
陈予白不自觉地攥紧了沙发扶手,皮革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放轻松,”陆郁川又恢复了那种懒散的语调,“我对你没兴趣。”
夜色渐深,陈予白的眼皮开始发沉,但每次即将坠入梦乡时,脚踝的抽痛就会将她拽回清醒。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风衣布料发出窸窣的声响。
“睡不着?”陆郁川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
“嗯……”
陆郁川忽然起身,沙发因他的重量而微微下陷。
他挨着她坐下时,带起一阵淡淡的薄荷气息。
“你干什么?”陈予白立刻绷紧了全身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