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皇帝会生下他们的孩子,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期盼着,能够和心爱的人组成自己的家?
被标记的皇帝,会不会也可以像路边那个omega一样,在他低头吻他时,不好意思地躲闪着,美丽的脸庞上却露出羞涩又温柔的笑?
狮子拒绝了司机先送他回皇宫的建议,让他去送发明家,自己从车上下来,沿着街道走回了皇宫。!2,y,u,e¨d\u..-c.o?m!
一路走一路与各色的人擦肩,路灯的光不亮,有些人认出他来,更多的人没认出,狮子大步而过,眼睛望着新皇一手创出的繁华强盛,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渐渐沉下去,一股炽热的情感汩汩淌出来,他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跑回到皇宫去的。
正在巡逻的侍卫们看见他,忙俯首行礼,狮子匆匆点头,大步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皇帝寝宫的大门。
里面却空荡荡的没有人,正中央的大床上被褥是新铺开的,没有躺过的痕迹,只有梳妆台上一条丝绸发带搭在桌沿,被灯光映出幽幽的珠光。~看!书~屋/ _免+费/阅¨读′
狮子心脏猛的一跳,僵在门口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眼睛转向半掩的浴室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香,酒香中缴缠着花香,酒香冷,花香热,在空荡荡的寝宫中浮沉。
狮子敏锐的嗅觉立刻令他捕捉到花香的蹊跷。他心脏颤了颤,蓦地关上门,大步朝浴室走,下一秒一抬手,“哐当——”
浴室门呼啦一下朝他敞开,里面的风光裹挟着浓烈酒香立刻喷薄而出——只见白瓷浴缸中躺着的人赫然正是郁小楼,一条紫罗兰色真丝睡袍挂在他臂弯,早已湿透了,除此之外郁小楼身上再无一块布料,露出大片大片雪白潮红的皮肤——
他歪着身体靠在浴缸里,朝门口露着修长的脖颈和半个雪白肩膀,在门开之前正从喉咙里轻轻哼出声。被粗暴的推门声惊动,郁小楼猝然回头,墙壁上的烛光刹那间照亮他从额头到鼻尖一截秀丽精美的线条,也令他眼中的惊慌无处遁形。^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即使他反应迅速立刻就严厉喝道:“出去!”
满浴室里充斥着白兰地醇厚辛辣的香味儿。狮子站着不动,过了几秒,反手合上了门。
门锁卡扣轻轻一响,浴缸里的人颤了颤,嗓音沙哑,重复说:“我命你出去!滚出去!”
“……陛下。”
狮子缓缓开口,浅金色眼瞳微微缩小,仅仅盯着面前的人,满身风尘仆仆,声音里的哑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别的什么,目光中却透出一股奇异的精光,说:“久别重逢,陛下跟我说第一句话,就是让我‘滚出去’么?”
郁小楼蜷在浴缸中,还维持着背朝门那个姿势,宝石般的幽绿眼眸望着门口的男人,睫毛动了动,似乎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闯进浴室的人是谁。
“狮子……?”他喃喃了一句,如梦初醒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却越发紧绷,一只手从水里抬上来抓住小臂上挂着的衣服,下颌过度紧绷以至于呈现出近乎玉石的质地,说,“你先……出去。”
他语气称得上冷漠,却有不自然的停顿,仔细看,目光都是潮湿的,神采涣散,空茫茫的,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湿漉漉的头发乱糟糟沾在他侧颊,衬得他身上白愈白,红愈红,恍惚间简直像极了一条被搁浅在沙滩上的美人鱼,狼狈,脆弱,却艳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狮子喉结咽动,慢慢抬脚。
下一秒郁小楼就像个受惊的小兽一样喊起来:“站住!别过来!”
他喊得太惊慌,以至于声音都近乎于尖利,与此同时一阵花香气篷然炸开,清香雅致——是凤凰花。
他嘴上喊着别过来,信息素却在拼命表达着渴求,狮子脚下不停,慢慢走到浴缸边。
水声哗啦,郁小楼把自己在水中蜷得更紧,几乎是厉声尖叫:“——滚出去!”
充斥着酒香和花香的空气中悄无声息地掺入第三种味道,近似于白兰地的香气,却更多了些皮革般粗糙的味道,充满野性和攻击性,轻易让人想起雄狮奔过烈日下一望无际的草原,块状肌肉运动出蓬勃的线条,金棕色的鬃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郁小楼鼻尖动了动,目光就越发空茫了,呆呆望着烛光中高大健硕的男人,像兔子匍匐在地上,仰望缓缓逼近的野兽。
狮子在浴缸边跪了下来。
浴缸周边的地毯已经彻彻底底被水洇湿,也不知道郁小楼在此之前做了什么,以至于这么多水泼出来,甚至在厚厚的地毯上积起浅浅的水洼。
狮子膝盖接触到地面,立刻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