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楼将晚餐放到门口的桌子上, 用丝帕矜持地掩住鼻尖,开口问,“还活着么?”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人应声,只能听见从某处阴影中传来野兽般剧烈的喘息。`7*k′a¢n-s¨h!u*w,u+.!c¢o.m¨
郁小楼转身锁上门, 点起蜡烛, 一只手握着烛台, 慢慢循声将轮椅转过去,叫了声:“狮子?”
“呼哧……呼哧……”
粗重的呼吸在那张大床深处一直响, 乍一听像山洞深处猛兽在喷着响鼻。郁小楼皱皱眉, 转着轮椅靠近床,顺路将房中的蜡烛都点燃。
烛火摇摇曳曳亮起来,结果就看见满屋子摆件、装饰、杯子、凳子乱七八糟倒了一地,更衣室的门大开, 柜子里头他的衣服全被掏空了。
郁小楼轻轻挑了下眉。
强盗入室都没这阵仗嚣张。
郁小楼的轮椅走到卧室中间就被横倒的桌子挡着过不去了,床上的帐子半遮半掩,露着男人半个脊背, 赤|裸的,蜜色皮肤紧实, 在烛火中泛着淋漓的水光。′j\i¨n+g¨w_u\h·o,t¨e~l′.?c?o\m*
郁小楼目光下移,就:“……”
他算是明白柜子里的衣裳都跑哪儿去了。
——只见那张双人大床上, 赫然叫衣服堆了满满一床,而男人就蜷在这堆衣服中,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郁小楼嘴巴张开又闭上, 闭上又张开,脑子里就一个字——艹!
他这么一路进来,轮椅磕着地上的东西叮叮哐哐的,alpha肯定听见了,然而他就背对着他,不回头。
郁小楼手里的蜡烛没地方放,只能一直拿着,默默深呼吸了几下,又叫一声:“狮子!”
语气略微严厉,床上的人动了动,忽然喘息的声音停了,紧跟着没几秒,就是一声沉沉的闷哼。/1′1.k′a?n¨s,h!u¨.*c¨o′m~
郁小楼可太知道这是什么动静了,脸上冷静的表情隐隐崩坏,抿紧嘴唇不吭声了。
敢情他在这儿崩溃,这头牲口在那儿听着他的声音发情……
进门不到两分钟,他就开始后悔干嘛要作死进这个门。
沉默了两秒,郁小楼转身就走,结果才在满地障碍中艰难转过轮椅,就听见身后一阵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响动,紧跟着地上什么东西被碰响,他心里头一紧,身后就伸过来一只大手,直接将他从轮椅中抓着肩膀硬生生拎起来,就给扯到一个滚烫的怀抱中去了
白兰地味道浓得呛人,郁小楼紧紧抓着烛台,匆促中只来得及喊了声:“蜡烛……!”
蜡烛猛地被吹灭,眼前光线骤然一暗,紧接着手里头的烛台被夺走扔掉,郁小楼被抱起来扔到床上去,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身上衣服就被扯散,紧跟着熟悉的触感骤然贴近,郁小楼哼了一声,眼前的东西就开始晃。
失去理智的野兽根本不知道温柔,郁小楼咬牙忍过一阵疼,终于缓过来一点儿,颤抖着伸手抱住面前的人。
“狮子,狮子。”他断断续续地叫,低声说,“你怎么、怎么这么烫……”
滚烫的吻急切凌乱地落在他嘴唇、下巴和胸膛,男人的声音嘶哑近乎于无声,说:“给我,给我,你的信息素,快给我!”
“卡洛尔,求你,给我信息素,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我不惹你生气,别再走了,别像扔掉一个垃圾一样扔掉我,求求你……”
男人完全无法掩饰的焦躁和悲伤夹杂在酒香中,几乎一瞬间就将他浸透。郁小楼紧紧搂住他脖子,逗弄的心思全没了,有些生疏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清甜的花香冲去白兰地味道中的浊气,两种不同的味道渐渐融为一体,醇厚的酒香包裹住温柔的花香,连粗暴都充满了爱意。
凤凰花被烈酒浇得湿透。
·
大约是他做得过分,将一个刚刚进入易感期的alpha孤零零丢在房间里,不给艹也不给药,任由他那么生生熬了整整三日,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二十五万九千二百秒,每一秒都像一整个世纪那么长。
熬到极限的alpha比任何时候都恐怖,也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动作那么霸道,言语哀求却那么卑微,不停求他给他信息素,嘶哑地问他为什么不肯让他标记,为什么不能爱他。
郁小楼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凭着本能抱紧他,不断用手抚摸男人的后颈,和安抚小狗一样摸他的头发,完全说不出完整的话也失去了思考的力气,就只一遍遍叫他“狮子”。
他不算一个正常意义上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