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按住胸膛,皱起他秀丽修长的眉毛,低低地喊,“我享受着父亲的牵挂和疼爱,却只管自顾自沉溺在哀伤里,忘了去陪伴我亲爱的父亲!这真是无可饶恕的过错!”
“上帝一定舍不得苛责您,殿下,您美得像神话中诱惑了神明的水仙花!天使都忍不住要亲吻您优美的指尖!”近臣被皇子忧郁的面容恍惚了一瞬,忙弯腰行礼,“我这就去向陛下转达您的思念,他一定兴奋得要喝两大杯朗姆酒!”
皇子坐在轮椅上,仰起来的脸柔软又天真:“像海啸一样汹涌的思念已经淹没了我,哈里斯大人,请允许我随你一同入宫,去和我父亲享用久违的晚餐。+5,4`看¢书/ \首*发*”
近臣俯身亲吻他的手背,低喊:“陛下他一定非常高兴,我向您保证,殿下,他想念您已经想念得快要疯掉啦!”
皇子也很高兴地笑着,并礼貌问他可不可以稍等,他需要去换一件好看的衣服,近臣满口答应,和随从一起留在了待客厅。_0+7·z_w¢..c·o^m/
从客厅中出来,郁小楼脸上天真柔软的笑意就消失了,淡红色的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弧度。
“礼服?嗤……”
狮子握着轮椅把手,垂眼沉默地看着他。
那套精致华美的礼服不是皇帝的礼物,而是皇帝为自己的礼物准备的包装,好将美丽的omega包装成一件奢侈昂贵的礼物,拿去送给第二个奥德赛老公爵。
皇帝送来这件“礼物”,无非是想告诉卡洛尔皇子——你在公爵府里呆得够久了,该出来继续发挥你身为钓钩的作用了。
这一点,他们心知肚明。
狮子推着郁小楼回到卧室里,先把他从轮椅中抱起来放到床上,再从衣柜中取出出门要穿的衣服,转身时,坐在床上的omega已经解开了自己衬衫上的纽扣,露出小片比雪还白的胸膛。
狮子顿了顿,抬脚走过去,将衣服放到他身侧。/1′1.k′a?n¨s,h!u¨.*c¨o′m~
郁小楼一面想着事情,一面坦然大方地在alpha面前宽衣解带,因为他的态度过于冷淡寻常,房间中的气氛并没有因此变得哪怕有一点点微妙。
狮子只看了他一眼,便垂落了目光——他总是下意识让自己的视线避免接触到皇子赤|裸的身体,他认为这是一个alpha对omega应有的尊重和应该遵守的界线。
尽管他们同为男子,但alpha与omega,毕竟还是两种性别。
因为残疾的缘故,皇子每次洗漱和更衣的动作都不怎么利索,因为他需要很费劲地将失去知觉的残腿从裤子里搬出来,又搬进另一件裤管里去,北大洲男士衣着的长裤很修身,这无疑为皇子更衣添加了更多的麻烦。
但是皇子从不让他插手帮忙,总是动作艰难地自食其力。狮子为了避免他发生意外,总要贴身跟随着他,于是每天都这么在一旁沉默着听见皇子更衣的动静。
他以为时间久了自己会习惯,并且逐渐会对这种时候失去敏感,然而事与愿违,足足五个月过去了,他还是没能在皇子更衣时成功屏蔽掉所有敏感的动静,甚至令人不可思议的,越来越敏感了。
他可以管住自己的眼睛,却不能管住皇子更衣的动静往他耳朵里钻。没人说话的卧室里安静得出奇,于是独属于皇子殿下的那张大床上,衣料摩擦的声响就显得格外清晰,一声不落地钻进alpha敏锐的耳朵中。
狮子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看见皇子将一条衬衣丢在了床沿。
那件雪白的衬衣像开败的百合花瓣一样* 委顿下去,真丝面料的衣褶优美流畅而富有光影层次,无力地搭在深红色床沿的画面像极了油画大师笔下某种暧昧而堕落的意象,轻易就勾起人脑海中一切旖旎的联想。
狮子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他很确信自己对床上这位卡洛尔皇子没有任何越轨的情感,心跳之所以加快,完全只是因为眼前画面所引发的生理性的刺激,而卡洛尔皇子的面容是公认的美貌,皇子的身体是只有贴身服侍的人才清楚的美妙。
贫民窟里从没有这样美丽得如同用露珠供养出来的鲜花一样的人,那儿的人皮肤粗糙、头发如枯草,面黄肌瘦瘦骨嶙峋,又脏又破的衣衫下是被常年劳累和饥饿折磨得干柴一样的躯体,脖子上颈纹明显,积攒着陈年的泥垢。
而皇子洁白、干净、轻盈,又无可比拟的美丽,他每次俯身将他抱起时,恍惚都能闻见omega身上清淡的飘渺的香气。
……但还是不对劲。
今天的那种诡异的感觉,似乎来的格外强烈,他屏住了呼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