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蛮深……”
“但是!”他大喘气,话锋一转,“我是谁!我可是a城一套电视台娱乐频道一把手!当家台柱子!偌大a城的新闻,只有我不想跟,没有我跟不到……”
郁小楼道:“少废话。?求?书′帮/ ¨首?发-”
“好嘞。”狗友又喝了一口酒,点开手机递给他,“呶,虽然还是没查到背后那个大老板,但我查到了这个人——”
郁小楼偏过头,在屏幕上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微胖,面目平庸,正侧身跟谁握手,脸上笑呵呵的,下巴上叠起三层肉,一双眼细长精明,微微有点儿下三白。
“他是谁?”
“他是天泽地产管理层信息大变更后现在的法人兼董事长,叫程建国。”狗友说,“据天泽地产内部一个高管说,背后老板从不公开露面,有什么决策都是由这位给他们传达的。”
“也就是说,他是个傀儡,也是唯一知道天泽背后那位大老板是谁的人。”
郁小楼盯着照片上的人,微微蹙起眉。′1-3\3,t·x_t..?c/o.m′
“怎么了小少爷?”狗友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郁小楼垂着眸,慢慢地道,“——但我好像,见过他。”
“?”狗友问,“在哪儿?什么时候?”
郁小楼呼出一口气,向后仰靠在沙发上,掐了掐眉心说,“……想不起来了。”
“你酒喝多了吧小少爷。”狗友数了数桌上的空瓶,忍不住咂舌,“这么多都是你喝的?怎么,离婚了心情不好啊。”
郁小楼冷笑:“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心情不好?”
一个两个都说他心情不好,不好在哪儿?凭什么不好?他心情好得很!
“……”
狗友瞅瞅他脸色,十分明智地把话咽了回去,什么也没说,殷勤地给他把酒杯又满上。
郁小楼顺理成章地就喝多了。
十点多,郁小楼没等散场就起身要走,一群人喝得正嗨,挽留不住,只好让两个人送他出来。′j′i¢n\r?u~t-a,.~c′o.m¢
郁小楼走得摇摇晃晃,出了门被夜风徐徐一吹,感觉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些,摆摆手叫两人回去。
狗友不放心,问他:“要不我送你回去?”
“没事儿,我叫司机来接。”郁小楼脸色微红,眼里泛着水光,“回去接着玩儿吧,知道你们兴致正高。”
两人问他:“真的可以?”
“我这么大个人,还怕被人拐走了?”郁小楼失笑,摆手撵人,“赶紧走……等等,给我留包烟。”
两人进去接着喝了,郁小楼拉开车门站了站,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微微踉跄着往旁边走了两步,在马路牙子上撑着地坐下来,低头往嘴里叼了根烟。
青烟袅袅飘起,郁小楼长长呼出一口气,把手肘支在膝盖上,咬着烟漫无目的地望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和人。
晚上也热,闷闷的,倒是有风一直吹,像是要下雨了。
郁小楼才漫不经心地想完,啪的一下,一颗雨点子就坠在了他脸上。
紧接着稀里哗啦一阵响,大雨就倾了下来。
系统忍不住提醒:“宿主,下雨了。”
郁小楼岿然不动,像是没听见,也像是完全没发现突如其来的骤雨迅速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裳,依旧坐在那儿,慢慢地抽烟。
他抽得深,烟气在肺里深深转了一圈儿,到呼出来时已经没剩多少,很快一氧化碳的劲儿上来,混合着酒意,把他的脑子搅弄成了一团粘稠的浆糊。
没几分钟,猩红的火光烧到了指尖,郁小楼也变成了落汤鸡。
头顶上雨蓦地一停。
郁小楼过了半天才察觉,仰起脸往上一瞧,就望见一个人站在他面前,黑衣黑裤,个子很高腿很长,骨节分明的手举着一把深黑色大伞,旁边路灯打来的光被伞沿遮挡,来人的眉眼模糊在阴影里,看不清。
郁小楼眯了眯眼,费力地望着他:“你是……谁?”
男人沉默着,半晌才沉沉地开口:“你男人。”
郁小楼笑了一声。
男人问:“你笑什么?”
“我男人?”郁小楼指尖夹着烟,笑得艳丽而颓靡,声调懒洋洋的,说,“我男人早死了。”
“……”
“一场爆炸——嘭!”郁小楼手握成拳,再一放,“炸成了烟花。”
男人的声音像是冰冷了几度:“……你说什么?”
“你好吵……走开。”郁小楼把脸埋进臂弯里,一只手晃了晃,没什么力气,嘟囔,“我要……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