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公子这是要自己去看上一眼才安心。/t^a+y′u¢e/d_u·.·c/o-m-
阿福提着灯笼走在前头,心中想着,这时辰过去,那边必然漆黑一片,却不想到了一看,晚意的房内烛火真真还未熄灭。
晚意换了环境一时半会睡不着,便起来又看了一遍李游元给的书信,不知看了多少遍,晚意觉得自己已经无法从信上找到问题了,或许换个人来看看更有收获。
但是这信却不能轻易示人,晚意只能将信收起来。正起身将信装在木盒中,却听得外头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晚意不由警觉起来,“谁在外头?”
崔括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我”
晚意放下笔,走到门前拉开了门,崔括一袭白衣,清风朗月似的站在门口。
“有事吗?”晚意问。
“见你屋内还未熄灯,便来看看。”
“特意过来的?”
崔括倒是没想到晚意会这么说,也不避讳,直言道:“特意来的。!q_i_x′i^a.o-s!h~u\o`..c,o¢m+”
晚意如今需要崔括的庇护,说话自然捡他爱听的说,“莫非你刚回来,可曾用饭了?”
“还未”顿了顿又道:“一起吃一些。听阿福说你晚饭吃的不多。”
“好”
晚意答应地很是爽快,也一改之前对崔括的态度,“也别叫厨房的人起来了,我去做。”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怕你反倒添乱。”晚意笑了笑,“很快就好。”
第一次在一个女子的闺房之中,崔括倒没有觉得不自在,反倒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之感。
他看了看晚意方才练的字,写的是晏殊的词。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字体隽秀飘逸,很有自己的风格,晏殊的这首蝶恋花却透着一股浓浓的孤独之感。
崔括余光看到了放在一旁的木盒,盒中的信纸露出一角泛黄。*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崔括取下了盖子,是一封没有被折叠平整的信。
崔括大致看了一眼,便将信纸重新放回了木盒。
晚意烙了两个糖饼,里面放了红糖芝麻和花生碎,又舀了一碗热着的小粥,便端着回了院子。
“这么快便好了。”崔括道。
晚意将托盘放下,“厨房的大姐还没睡,见我去了便帮我生了个火。”
“来趁热尝尝。”
晚意将碗筷都放好,等着崔括过来吃饭的样子,一瞬间让她觉得有些恍惚。好似等待晚归的夫君一同用饭的小娘子。
“一起吃些。”崔括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饼,糖的甜味混合着芝麻与花生的香气直直钻入口腔,醇香浓郁,让人食指大动。
“我从前极少吃甜食,总觉得腻得慌。”
“今日的如何?”
“很好吃。”崔括道。
“是吗,那我也尝尝。”晚意掰下一片放入口中,只觉口齿生香。
“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个,确实很不错。”
晚意说完又吃了一口,笑意盈盈地道:“难得有你爱吃的东西,多吃些。”
却见崔括正看着自己,“这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我只是......”崔括看着恰好在窗外的明月道:“只是很久没有这样与旁人一同吃饭了。”
“听说你六岁便入宫伴读,宫中是不是规矩很多。”
崔括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儿时宫中的时光,“宫中的礼仪自然繁多,特别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里简直像一个牢笼。”
“所以我时常想念我母亲,却不曾想子欲养而亲不待。太子,宣王,但凡涉及皇室,总比不得寻常百姓家的孩童生活地自在。”
不知崔括自己是否了解,他并非崔家子孙。
晚意忽然觉得,即使如崔括一般年少成名,才识超群的人,生活也是诸多烦扰。不光是成长之路许多身不由己,就算是现在,晚意相信他依然有不少烦忧之事。
世间万物皆磋磨,各人原有各人忧。
晚意看着崔括英挺的鼻梁,在烛火中投下峻峭的阴影,倒更配那晏殊的词,‘独上高楼’,无边孤寂。
“昨日与你说过,合浦郡那边的人今日会有消息。”崔括放下碗筷,对着晚意道。
“来信了吗”
“信几乎快到临安城,却半路失踪了。”
晚意皱眉,几乎脱口而出,“是李游元。”
“我的人去查了那匹马,原本以为是累死的,却见其下侧腹部有一个口子,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