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起来。_h*o?n`g\t\e·x?s~..c~o~m/
丫环推门进来,看到新妇吃着东西,桌上堆起了一堆干果壳,满脸惊诧,匆忙将水壶放下,便退了出去。
晚意抬眼便看到窗棂下映着一个婆子和一个丫环的身影,不免心中冷笑,估计正告状呢。
果然不久便听到一个婆子在外面说道:“望姨娘注意规矩,现在不是进食的时候,老爷还在前面吃酒,如果姨娘连这点耐心也没有,那就别怪老奴去前头说了。”
被威胁了。
晚意轻哼了声,倒也没逞一时之快。知道崔老爷向来好酒,今天不可能早归,便脱了衣服鞋子,自顾自上床睡觉去了。
三日前
“父亲,母亲丧事未满三年,为何现在就要纳妾?”堂中站着一男子,白衣玉冠,岩岩若孤松之独立,举手投足尽显风度。
“丧期那是你的事,我朝律法哪一条规定丧妻纳妾非得三年的。”崔老爷拂袖坐于高堂。
“母亲为府中大小事务操持,当年又因照顾父亲而感染风寒久久未愈,我知道父亲与母亲向来无爱,但是母亲为家宅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心血,父亲难道连这点虚妄的名声也不留给母亲吗?!”
“谈何名声,纳妾之事拖到今日已经仁至义尽。·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父亲!”
“你莫要再纠缠此事,我已允你三年内不娶正妻你还要怎样,难道崔家不用开枝散叶吗!”
“你也是,三年孝满后,赶紧迎娶沈家幺女,趁早为崔家延续后代。”
崔括站在堂中沉默,崔老爷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他知道,只要是有关于母亲的事,他的父亲总能做得决绝,从小到大,不论母亲在世与否,他的父亲,不都似这般冷酷无情嘛...
他自嘲的笑了笑,手在身侧紧握成了拳。
“哥哥,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呀,天都快黑了。”崔婉提了一盏小灯站在门槛外,转眼看到站着一动不动的崔括楞了楞。~d¢i.y-i,k¨a*n~s\h~u-.+c′o+m?
崔括终于抬眼,深秋夜晚的风吹得崔婉的灯笼一晃一晃,他恍惚了片刻,嘴里轻声说道:“无事。”
“.....哥...哥哥...?”崔婉在崔括身后唤着,而崔括却大步离开了。
三日后便是崔老爷迎亲纳妾的日子,姚姨娘和崔婉在这天才知道这件事,崔婉得到消息后想起那晚崔括沉默站立于堂中的样子,突然明白了,怪不得哥哥那天如此落寞。
姚姨娘被要求这天在自己的宅院里不要出去,看来,崔老爷对这位新纳的妾室十分看看重,心中必然喜爱非常。
“姨娘,我听说父亲新纳的妾是新门瓦子的伶人。”崔婉绣着手中的花样,偷偷看了眼姚姨娘的脸色。
“正经人家的也罢,伶人也罢,对我来说都一样,左右不过多了个伺候老爷的人。这位姨娘我之前也听老爷提起过,很是能干,绝非一般伶人,不可小觑。”顿了顿接着道:“小巧,拿我一支翠簪,送去给新姨娘吧。”
“姨娘,你......”
“以后相处时间长着呢。”姚姨娘低头绣起绣品,绣绷上是两只缠绵而飞的春燕。
“从来只见新人笑,几时听闻旧人哭........”
“姨娘,你说什么?”
“没什么...”姚姨娘摇了摇头,继续绣着手中的绣品。
这一夜,不知是快入冬窗外风太急,还是新到一个地方不适应,晚意睡得极不安稳,夜里醒了好几回,崔老爷却一直都没进房门。
虽然崔府中没有长辈也没有主母,晚意进门第一天不需要早起敬茶请安,但是对崔府的一些规矩,晚意有些了解。
揉了揉略不舒适的头穴,正要起床,一个婆子便带着两个丫环推门进来。
“请晚姨娘洗漱吧,老爷昨夜睡在书房,需要您早起去伺候。”李婆子低垂着眼睛,规矩地双手放在胸前行礼,但是语气却听起来不容置疑,要不是她弯腰行着礼,外人竟难以分辨谁才是那个主子。
晚意本已打算起身,然而听到李婆子如此语气后,便道:“我还乏的很,老爷起身你们伺候不就行了。”说着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去睡了。
“这不合规矩!”李婆子一时间语气重起来,随后又觉得自己逾矩了,又忙道:“新婚姨娘必须早起伺候老爷夫人一月晨起这是府上历来的规矩,现在府上只有老爷需要姨娘伺候,已是轻松,望姨娘知礼。”
“我瞧着李管事挺有本事的,不如叫老爷自己来和我说,看他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