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晴拿着医生的诊断证明,以及重新给朱大雄做的笔录,做出医院。-d_q~s?x.s`.`c`o!m!
一年前集装箱厂那件案子,他可能把黄褐色看成红色。
或者说,在朱大雄心里,那就是红色。
既然抓到嫌疑人,那么接下来就以他为圆心,扩大调查范围。
就像俄罗斯方块,每一块形状都有它应该去的落点。
案件的脉络,变得清晰明朗。
……
菲曼国际美容学院的保安阿康,全名余锦康。
自从昨天凌晨被带回警署,他一直没有说话。
此时,祝晴推门进入审讯室。
他抬起眼,手铐底下,双手交握拧在一起。
余锦康看起来和之前不一样。
明明第一次见面时,他抖成筛子,后来接受问询,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会不会成为凶手下一个下手的对象……当时曾咏珊还很好心地告诉他,按照犯罪心理学家的分析,凶手不会对二十岁的他下手。
他固执地坚持,自己已经二十五岁——
那一天,祝晴和曾咏珊都笑了。
没想到,这一切,居然全都是余锦康的障眼法。
胆小怕事的保安,实则双手沾满鲜血,背负着这么多条人命。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负责审讯余锦康的警员,换了一批又一批。
祝晴和徐家乐坐在他面前。
祝晴是带着资料袋和一次性杯子进来的。
她抬起手,握住水杯。
余锦康冷冷地看着这位女警准备的小恩小惠。
他把头转过去,然而转到一半,就见她拿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根本没有想要将一次性杯子推上前的意思。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徐家乐站起来出去一趟,进来时,手中拿着一件衣服。
黄褐色的制服,领子的纽扣是定制的,精致讲究,胸口还印着字,这是新景酒店的工作服。
“特地向新景酒店的泊车小弟借了这身制服。”徐家乐说,“不陌生吧。”
徐家乐从资料袋里抽出警方四处拼凑得来的,余锦康的履历。
近一年半的时间,他先后做过三份工作。
最早时,在葵涌码头路的洪记货柜改装厂,那份工作,只持续不到一周的时间。余锦康在那里上班,是为了熟悉工厂的地形,好对马国华下手。
第二份工作,是新景酒店的泊车小弟。
也许是为了接近酒店经理张志强。
“第一次下手,就是当泊车小弟的时期。”徐家乐继续道,“那天深夜,是什么刺激了你,导致你连工作服都没换,直接赶去葵涌码头路?”
“第三份工作,是美容学院的保安。”祝晴接上徐家乐的话,“从新景酒店辞职之后,你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没有参加工作,为什么?”
余锦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那身泊车小弟的制服。
他自己的那件衣服,并没有还给酒店,早就烧掉了,也为此,被罚了押金。
“我来帮你回答。”祝晴给他递上一份病历,“短时间内明显消瘦,查出来就已经是末期。你生病了,身体状况无法承受,不得不停手,但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休整这一年时间后,你来到菲曼。”
每次下手之前,他会先悄然无息地接近受害者。
以此熟悉对方的作息、家庭情况、生活习惯……
“我们一直在调查儿童剧场里和四位死者产生过节的成年人。”
“但其实,雨夜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剧场里的孩子。?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审讯桌上的案卷里,夹着一张儿童剧场在场人员的名单。
小演员们的名字,排在最后几行。
徐家乐:“我们已经在你的宿舍里找到刮眉刀片、用剩的唇膏、腮红,连高跟鞋都藏在床底下,证据确凿,你赖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