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寿康宫。*e*z.k,a!n?s`h/u-._n¨e·t\
周令仪提着裙摆,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今日之事,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话音落下。
头顶上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温既白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抱胸道。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未婚妻。”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周令仪抬头看着他,平静的眸底满是认真,一字一句道。
“殿下放心,臣女不敢痴心妄想。”
空气凝滞了一瞬。
温既白眸底倏然转沉,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就在周令仪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
他却突然转身大步离开。
背影多了几分狼狈和仓促。
然而。
玄武门城墙下却多了一抹修长的身影,男子负手而立,衣袂被风卷起猎猎翻飞。
周令仪怔住,脱口而出。
“殿下?”
温既白侧脸,用眼神示意身后两人上前一步,来到周令仪面前,抱拳。
“奴婢玄月。”
“奴婢玄凤。”
“见过主人。”
这是……
周令仪眼底惊讶,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发现那抹玄色身影早已消失不见。*x~z?h+a-i!s+h,u!.~c¨o_m-
她收回眸光,复杂地看着面前两人。
玄月和玄凤显然不是普通婢女。
光是看他们掌心处的手茧,就知道是习武之人,应该是温既白培养的暗卫。
“四殿下让你们跟着我?”
玄月轻轻颔首:“殿下命奴婢们保护您的安危,而且……”
顿了顿,又补充道。
“以后,您就是奴婢们唯一的主人。”
话音落下。
周令仪心神微颤,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慢慢垂下眼睛。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走吧,回国公府。”
几乎同时。
启祥宫中,贵妃抓起桌子上的瓷瓶,狠狠砸在地上,发出砰的巨响。
碎瓷片炸裂飞溅得到处都是。
她还嫌不解气,连着砸了一面墙,这才感觉胸口的恶气稍微散了些。
心腹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小腿苦苦哀求。
“娘娘,您千万要保重身子,若是您气坏了,三殿下可怎么办啊!”
贵妃咽不下这口气,胸口剧烈起伏。
“本宫就不明白,那小贱人有什么好的,凭什么太后和圣上都护着她?”
这不公平!
她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将周令仪碎尸万段。~5¨2,s′h?u.c*h,e^n¨g`.+c`o′m¨
心腹忙不迭安慰:“长公主已逝,活人怎么能跟死人比呢?”
“本宫气的就是这个!”
“当初本宫就不喜欢昭宁,如今她的女儿,更胜一筹!”
贵妃面容扭曲,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就在这时。
尖锐的嗓音响起。
“皇上驾到——”
她瞳孔微缩,一叠声地吩咐心腹收拾好东西,自己则是重新整理了衣服,笑盈盈地上前。
“陛下,您来看臣妾吗?”
圣上抄着手走进来,瞧见她眼尾泛起的红,勾起唇角,好整以暇道。
“爱妃,朕听说你一回来就发了不小的脾气。”
贵妃身子一僵,强挤出抹笑,搀着圣上的手臂,低头跺脚。
“您又打趣臣妾。”
她深吸口气,小心翼翼试探。
“陛下,今日之事,臣妾和墨儿心里委屈,难道您就不能给臣妾做主吗?”
贵妃之所以能成为贵妃,就是因为她足够漂亮,家世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她没脑子。
圣上笑盈盈看着自己的爱妃,故意逗她,“想让朕给你们母子两出口气?”
贵妃水眸亮晶晶的,用力地点头。
然而。
下一秒,耳边传来噩耗。
“你配吗?”
贵妃笑容僵在脸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猝不及防道。
“陛下?”
圣上爱怜地摸摸她的脑袋,哄小孩似的说。
“爱妃,朕看你真是糊涂了,德阳可是能制出延寿丹的人,你怎么敢和她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