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领导是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大概西十岁左右的样子。^x^i!n·2+b_o!o,k\.*c*o/m_
见到宋铁生,他面含关切道:“小同志,别害怕,我是咱们松林公社的书记赵爱军,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跟我说,我来给你做主。”
赵爱军的身后跟着公社社长,大队队长以及各个生产队的队长,张有福则被两个民兵挤在中间。
不过他看上去神情很是淡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宋铁生捏紧拳头,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当然,他有意隐藏了爹娘以及姥爷家的背景。
只说娘把嫁妆托付给张有福,张有福拿了嫁妆却不愿还给他们,甚至还想杀人。
赵爱军听完神色变得冷峻,“张有福同志,这位小同志说的话是否属实?”
张有福并不慌张,反而一脸惊讶道:“书记,昨天这两孩子上门,我就告诉他们认错人了,可他们就是不信,你看这事闹的……”
赵爱军眉头紧锁,“你是说,你不是这两个孩子的舅舅?”
张有福两手一摊。
“南河沟的乡亲都知道我张有福是西二年逃荒过来的,家里人早就没了,这么些年谁见过我有亲戚来往?
至于什么嫁妆,我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杀人了。”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有人小声说:“确实,这么些年了,没见过张会计家那边来过人。?+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宋铁生急了:“你胡说!俺娘的嫁妆就是你拿的!”
张有福状似无奈地笑了笑:“小同志,你昨天上门,我还好心让我家那口子给你们煮了面汤,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冤枉人呢?”
“俺没冤枉你,你就是拿了俺娘的嫁妆!”
赵爱军揉了揉太阳穴,“行了,先不要吵。”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两人。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先证明你们的关系,再说其他。
这位小同志说张同志是他舅舅,而张同志说不是。”
赵爱军顿了一下,问宋铁生:“小同志,你确定没认错人吗?诬陷干部可是要担责任的。”
宋铁生毫不犹豫道:“领导,俺没认错人,张有福就是俺舅。”
“好,那你有什么证明吗?”
赵爱军摘下头上的草帽扇了扇风,“比如你们两家来往的书信,你们的身份证明。”
张有福嗤笑一声:“书记,这两孩子一看就是逃荒的,哪来的身份证明。”
信件是没有的,而且张有福十分确信就他姐那个身份,是绝不可能开出什么证明的。!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只要他咬死不承认,两个小崽子能把他怎么样?
一开始他还觉得他姐会留什么后手,可两个小崽子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
那他还怕什么?
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也死了,以后没什么能威胁他了。
想到嫁妆里的东西,张有福心头一阵火热。
宋铁生神色未变。
“领导,俺没有书信,也没有身份证明,张有福说得对,俺是逃荒的。
但是——”
他猛地抬手,食指如剑般指着张有福:“俺还有办法能证明他是俺舅。”
张有福嘴角一僵,随即想到什么,又重新堆起假笑:“行,那你就证明一下吧。”
果然,宋铁生如他想的一样,指着他的脚。
“俺娘说了,张有福脚底板有个像疤痕一样的胎记。”
赵爱军质疑的目光又转向张有福:“张同志,这位小同志说的对吗?”
“书记,这……”
“领导,对不对扒下他的鞋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一旁的大队队长郭大壮起哄似地跑到张有福面前。
趁张有福不注意,首接搬起他一条腿,另一只手则快速脱掉他的鞋。
“咦,这只脚没有,那就是另一只了。”
郭大壮不给张有福反应的机会,放下一条腿,又赶紧搬起另一条腿。
张有福鞋还没穿,一条腿站都站不稳,踉跄着倒退几步,差点摔倒。
“郭大壮,你走开,老子自己脱。”
“哎呀妈呀,这什么味,太冲了,张有福你一天洗不洗脚?老子要被你的臭脚丫子熏吐了!”
众人一阵哄笑。
郭大壮脱下了张有福的另一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