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些“藏匿”秘密的人。于是,他屏退左右,亲自将哑巴张带到后园的迷魂苑深处。这里阴气森森,假山怪石嶙峋,奇花异草散发着幽幽的磷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荒王朱寿鋐指着迷魂苑中心一座高达三丈、通体漆黑、造型酷似棺椁的巨石,对哑巴张说道:“哑巴张,你瞧这‘玄铁棺’。此棺乃是从极北苦寒之地,耗费三年光阴,采掘千年玄铁,由百名能工巧匠耗时五年才铸造而成。其重无比,水火不侵,刀剑难伤。我怀疑,这‘海眼’之秘,便与这‘玄铁棺’有关。或许,它是开启龙宫之门的钥匙,或许,它本身就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你既有异能,便给我好好看看,这棺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哑巴张沉默不语,只是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冰冷粗糙的玄铁棺表面。他的指尖如同拥有生命一般,沿着棺身的纹路缓缓移动。那纹路极其复杂,并非凡间所有,既有龙蛇盘踞之形,又有星象流转之态,更有一些扭曲怪异的符号,似字非字,似图非图,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与邪异。哑巴张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从玄铁棺传递过来的微弱信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哑巴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正从玄铁棺内部丝丝缕缕地渗出,仿佛里面封印着什么极其恐怖的存在。更让他心惊的是,他似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如同来自遥远的地狱,充满了怨毒与不甘,却又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许久,哑巴张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惊恐与骇然。他对着荒王朱寿鋐,用口型艰难地表达着:“王……王上……此棺……乃‘镇魂’之物……不可……不可轻动……”
“镇魂?”荒王朱寿鋐皱起眉头,“镇什么魂?快说!”
哑巴张急切地比划着,想要解释这玄铁棺的来历和上面的符文含义。原来,这玄铁棺并非鲁王府所铸,而是多年前从一处古战场遗迹中发掘出来的。其上的符文,乃是上古巫傩之术,用以镇压某种极其强大的怨念或是邪魔。传说,这棺材里封印的,并非什么龙宫钥匙,而是一位因修炼禁术而走火入魔、最终被自己的法力反噬而死的远古邪修的残魂!这邪修生前野心勃勃,妄图沟通天地,窃取造化,结果引来了天谴,肉身毁灭,只剩一缕凶戾无比的残魂,被当时得道的方士以这玄铁棺盛殓,施以“九幽冥锁”大法,镇压于此,以防其为祸人间。而这迷魂苑,也并非什么皇家园林,而是那位方士布下的“困仙阵”的一部分,借地脉之力,辅助玄铁棺镇压邪魂。
哑巴张断断续续地说着,他告诉荒王,这玄铁棺沉重无比,正是因为其中蕴含着那邪修残魂的无边怨气和力量。棺身那些扭曲的符号,既是封印,也是邪魂力量的体现。长久以来,这股力量被玄铁棺和阵法压制着,相安无事。但荒王朱寿鋐命人日夜不停地在苑中劳作,敲打凿刻,破坏了地脉的平衡,扰动了阵法的稳定。尤其是那些逆时开放的花草,散发出的奇异气息,更是在无意中滋养了棺内的邪气。如今,这邪魂的力量正在逐渐复苏,棺材上的符文光芒已经开始变得黯淡,封印出现了松动!
“王上……再不……不阻止……恐……恐生大祸……”哑巴张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这番话比划完毕。他脸色惨白如纸,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刚才的探查耗费了他巨大的心神,也让他窥见了某种可怕的真相而心神不宁。
然而,此时的荒王朱寿鋐,哪里听得进这些忠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远古邪修”、“残魂”、“怨气”、“力量”这些词语所吸引。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滋长:如果这玄铁棺里封印的是一股如此强大的力量,那他若是能将其释放出来,加以利用,是不是就能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一切?长生不老?无尽的财富?甚至掌控生死,成为一方魔神?
“镇魂?哼!”荒王朱寿鋐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我看是‘镇宝’吧!定是哪个该死的方士,想独自占有这天大的秘密!哑巴张,你刚才说,这邪修是因为修炼禁术而死?他生前掌握着何等禁术?可有记载?”
哑巴张心中大骇,知道荒王已经听不进劝告,反而被邪念所蛊惑。-n^i?a′o^s/h^u_w/.¢c_o/m¢他挣扎着想要阻止:“王上……万万不可!那邪魂……凶戾无比……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自身……甚至……祸及全城……”
“聒噪!”荒王朱寿鋐猛地一挥手,一道凌厉的掌风将哑巴张击飞出去,重重撞在假山上,口吐鲜血,昏死过去。“来人!”
几个如狼似虎的护卫立刻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