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霖村东头有块高约丈余的巨石,上面刻着"泰山石敢当"五个古朴篆字。^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这石碑自打老辈人记事起就立在村口,历经风雨侵蚀,却始终不倒。每逢初一十五,总有村民焚香叩拜,祈求家宅平安、祛病消灾。村中小儿夜啼,父母便抱着孩子从石碑前经过,那孩子立马噤了哭声,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安抚。
东霖村人世代相传,这石碑乃是上古勇士石敢当所化。千年前,东海沿岸常有妖邪作祟,吞噬渔民性命。泰山脚下一位名叫石敢当的壮士立下宏愿,誓要斩尽天下妖魔。他寻遍名山大川,采集五色神石,铸成一面镇邪法碑。最终在与千年蛇妖决战时,石敢当以身化碑,永远镇守人间安宁。
春末夏初,一场暴雨席卷了齐鲁大地。东霖村外的官道上,一辆青布马车艰难前行,车辕上坐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正是江南绸缎商号的少东家陆弘文。他本欲赶回江南料理家中生意,不料途中遭遇这场暴雨,道路泥泞难行。
"老伯,前方便是东霖村吗?"陆弘文勒住缰绳,向路旁避雨的老者问道。
老者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正是。大雨天赶路,客官可是要投宿?"
"若能借宿一晚,明日再行,感激不尽。"陆弘文拱手施礼。
老者指了指不远处的村庄:"前面便是,不过村里规矩,外乡人投宿需经村正同意。"
陆弘文谢过老者,驾着马车朝村口驶去。远远地,他便看见了那块高大的石碑,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威严。雨水顺着石碑上的刻痕流淌,仿佛是某种神秘的符文在流动。
村口站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正是村正赵德全。他打量着陆弘文的马车,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这位客官,雨天路滑,何不进村避雨?"赵德全面带笑容,语气却透着几分生硬。
陆弘文下马行礼:"多谢村正关照,在下姓陆,江南绸缎商人,因雨误了行程,想在贵村借宿一晚。"
赵德全上下打量着陆弘文:"看客官这打扮,想必非富即贵。只是我村简陋,怕怠慢了贵客。"
"哪里的话,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是万幸。"陆弘文说着,掀开车厢,取出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这是我家传之物,权当抵押,还请村正行个方便。"
赵德全接过匣子,打开一看,顿时眼睛发直——匣中整齐码放着数十枚银元宝,在闪电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好说,好说。"赵德全笑容满面,亲自引陆弘文进村。
村中房屋多是青砖灰瓦,错落有致。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陆弘文被安排在村尾一处较为僻静的小院,院中一间正房,一间厢房,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
"客官且歇息,明日我再派人送些饭菜来。"赵德全交代几句,便转身离去。
待赵德全走远,陆弘文才松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信是父亲写给他的:"儿此行务必小心,切莫轻信他人。那箱元宝乃是你祖父留下的传家之宝,万不可示人。若遇急难,可寻村中石敢当石碑,诚心祈求,自有神明庇佑。"
陆弘文将信收好,心中稍安。窗外雨声渐大,很快便淹没了整个世界。正当他准备就寝时,一阵诡异的风吹来,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明明没有月光,却有几缕白光在院中游走。
陆弘文心中一惊,起身点灯。灯光下,一切如常,只有那石敢当石碑在雨夜中若隐若现,仿佛有生命一般。
夜半时分,陆弘文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那声音似哭似笑,又像是有人在低声念咒,阴森可怖。他起身查看,只见院中白雾缭绕,石碑前隐约有个人影晃动。
"谁?"陆弘文喝问,却无人应答。
那人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缓缓抬头。借着微弱的灯光,陆弘文看见一张狰狞的面孔,额生双角,眼如铜铃,嘴角咧到耳根。
陆弘文惊恐万分,后退几步,不慎绊倒在地。那身影发出刺耳的笑声,朝他扑来。千钧一发之际,陆弘文瞥见石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挣扎着爬向石碑,双手紧紧抱住碑座。
"石敢当,救我!"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那黑影撞在石碑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消散在雨夜中。
陆弘文瘫坐在地,浑身发抖。他抬头望去,石碑上的"泰山石敢当"五字竟泛出金光,照亮了整个院子。雨声渐小,天边已现鱼肚白。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