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渗血的伤口上。净莲纹已将爪痕周围的青紫逼退,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却在靠近锁骨处看见一枚淡金色的胎记,形如展翅的雀鸟。
"此处不宜久留。"男子拾起浸透溪水的油纸伞,指尖拂过伞面上若隐若现的符文,"姑娘可愿随我去个地方?"
芦苇荡深处突然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靠近。阿芜攥紧银镯,只觉心跳得震耳欲聋。¨求\书?帮/ /耕!芯~蕞*全*她想起祖父灵前的长明灯,想起今晨出门时瞥见的、贴在城门口的悬赏榜——"捕妖人陈九公之孙女,擅画净莲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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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还是将伞柄重新拼好,"但公子需先告知姓名。"
男子低头看她,鎏金色瞳孔在暮色中泛起涟漪,像是有人往琉璃盏里滴了滴血水。他抬手轻触她腕间银镯,镯面上的饕餮纹突然发出微光:"在下青羽,姑娘唤我阿羽便可。"
三 伞底玄机
青石板路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阿芜跟着青羽拐进一条偏僻小巷时,鞋面已能拧出水来。她偷偷打量他的背影,只见他白衣浸透后更显单薄,右肩伤口虽被净莲纹压制,却仍有金线般的血丝顺着脊椎往下爬,像是某种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到了。"青羽驻足在一扇褪了色的木门前,门上贴着半张褪色的驱邪符,"姑娘且稍候。"他指尖轻叩门板,三长两短,像是某种暗号。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个戴着瓜皮帽的老头,浑浊的眼睛在阿芜身上转了两圈,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净莲纹......你是陈九公的......"
"嘘。"青羽抬手按住老头肩膀,"先治伤。"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阿芜被安顿在竹椅上,看着老头从墙上取下一排葫芦,往铜锅里倒了些黑红色的液体。青羽已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脊背,右肩伤口周围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金色,那些血丝竟已蔓延到心口。
"是虎妖的利爪沾了妖藤毒。"老头用银针挑开伤口周围的皮肤,阿芜这才发现伤口深处有黑色根须在蠕动,"得用火烧。"
青羽微微颔首,阿芜却猛地站起身:"不可!火攻虽能除蛊,却会伤了经脉......"她想起祖父曾给她讲过的《驱妖手记》,"需用净莲露调和雪水,先逼出毒根。"
老头挑眉:"小姑娘倒懂行。"他从柜子里取出个玉瓶,倒出些透明液体在铜盆里,"雪水是去年收的,净莲露......"
"用我的血。"青羽突然开口,不等阿芜阻拦,已用银针刺破指尖,金色血液滴入铜盆的瞬间,清水竟泛起莲花状的波纹。阿芜腕间银镯再次发烫,她看见青羽指尖的血珠悬浮在空中,渐渐聚成一朵拇指大的金莲花。
"这是......"老头瞪大双眼。
"不必多问。"青羽将手浸入铜盆,黑色根须遇水即缩,"姑娘,劳烦再画一遍净莲纹。"
阿芜点头,从袖中取出祖父留下的朱砂笔。竹椅旁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她这才注意到墙上挂着的几幅画——全是白鹭展翅的姿态,笔触苍劲,竟与青羽羽翼上的金斑纹路相似。
"好了。"青羽披上里衣时,伤口已结痂,"多谢周伯。"他转头看向阿芜,鎏金色瞳孔在烛火下泛着暖意,"姑娘可知,你这把伞为何能画净莲纹?"
阿芜摇头,将油纸伞递给他。青羽指尖抚过伞面夹层,那些凹凸的符文突然发出微光,拼成一幅完整的星图——二十八宿中,朱雀七宿格外明亮。
"这是上古驱妖师留下的星轨伞。"周伯凑过来,"当年陈九公说此伞有灵,需有缘人方能催动......姑娘可知道,你腕间银镯与这伞骨,原是一对?"
阿芜猛地抬头,银镯上的饕餮纹不知何时已张开大口,露出内里刻着的"朱雀"二字。青羽看着她震惊的神情,忽然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枚玉牌,牌面上刻着的,正是与他胎记相同的雀鸟图腾。
"有些事,或许该从令祖父说起。"他将玉牌放在桌上,牌面映出烛光,竟在墙上投出展翅的虚影,"二十年前,陈九公曾救过一只濒死的朱雀......"
四 宿命交织
雨势渐大,窗纸被打得沙沙响。阿芜盯着墙上的朱雀虚影,只觉心跳得厉害。祖父从未提过此事,她只知道他晚年常对着天井出神,掌心有道形如爪痕的旧疤。
"朱雀属火,主南方七宿。"青羽指尖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