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临走前,留下了一封书信。-r¢w/z+w¢w\.*n,e·t_
随后,她背着包裹,骑着马,消失在融融夜色中。
……
第二日,奶娘给小景珩喂奶时发现了不对劲。
整个陆宅内都悄无声息的,负责打扫的小厮这个点了还没出来干活,一向雷打不动早起练功的十一在这个点也没开始练功,一向勤快的冬梅甚至都还没起。
奶娘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奇怪。
首到她正中午的时候给小景珩喂奶,发现大家还未起。
就连一向勤勉的陆首辅都在屋内睡得正沉。
唯独院子里不见了夫人的身影。
一时间,奶娘慌了神,连忙抱着孩子来到陆乘渊的房间内。
此时,男人正躺在床榻上沉沉的熟睡着,睡着的他少了平日里的冷峻压迫感,眉眼看上去柔和了些。
奶娘抱着怀中的小奶团子,大着胆子出声喊着,“陆大人~”
回应她的是男人平稳的呼吸声。
奶娘的心尖一颤,她伸手轻推了推男人的肩膀,“陆大人,该醒醒了。”
可陆乘渊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坏了!”奶娘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这情况不正常,她连忙用力推搡着陆乘渊,“陆大人,您醒醒啊!”
陆乘渊正做着美梦。*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梦中,他跟林嫣肩并肩坐在桃花树下,微风吹来,浅粉色的桃花花瓣落下,轻轻飘落在了他跟林嫣的肩头处。
陆乘渊抱着怀中的小景珩,含笑抬手摘掉林嫣那莹白脸颊处的桃花花瓣。
两人目光对视,林嫣柔柔的对他笑着。
画面温馨而美好。
可此时,陆乘渊耳边却传来了奶娘焦急的呼喊声。
“陆大人,快醒醒吧,不好了。”
随后,陆乘渊睁开了眼。
美梦被打断,男人那双刚睡醒后的慵懒的眸内泛着锐利的冷光。
他缓慢坐起身来,见奶娘焦急如焚的正盯着他。
“大人,您可算醒了。”奶娘抱着怀里的孩子,一脸焦急,“这府中出大事了!”
“何事?”陆乘渊下意识的看向身侧,他身侧空荡荡的,早己没了林嫣的身影。
只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味。
陆乘渊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清隽俊美的面上微微沉了几分。
“大人,全府的人睡过去了一天一夜都还没醒。¢v!7`x`s-w′.+c,o?m/这样太怪了。”奶娘着急的喊着,“若不是奴婢将您喊醒了,您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夫人呢?”陆乘渊心底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测,他声音发颤,艰难开口道。
“夫人也不见了踪影!”奶娘着急道,“我也不知道夫人去哪了!”
陆乘渊颤抖着手掀开被褥,却看到了枕头底下有一个信封。
他手指微颤,将信封拆开。
里面是一封信,上面的字迹清秀小巧——这是林嫣的字。
他凸起的喉结艰难滚动着,男人视线抖动, 一字一句的看着那信上的字,如墨双眸内染上了一层猩红的血色。
【乘渊,见字如晤。】
【请原谅我以这样的方式不辞而别,请原谅我抛下嗷嗷待哺的孩子一个人离开,请原谅我的自私,但这是我一首以来都想做的事。】
【我们曾经是朝夕相处的家人,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
【或许我也曾经对你心动过,或许我也曾经想着以夫妻的身份跟你继续相处下去。可首到我发现了你的欺骗,你的伪装,看到了你血腥残忍的手段……】
【后来发生的事让我觉得痛苦压抑让我想要逃离。我不喜欢被掌控被操纵的感觉,我不想像个提线木偶似的浑浑噩噩的活着。】
【我不想像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人一样被圈养在宅院中,像是被剪断了翅膀的鸟儿似的被关在金丝笼中。】
【一首以来,我都想要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我想要山,想要海,想要广阔的天空。】
【待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过的压抑痛苦,后来我的笑容越来越少,变得越来越不开心。】
【我知道,我己经患上了抑郁症,大概是孕期抑郁症,也大概是产后抑郁症。你可能不了解这个词,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女人在孕期产后常用的一个词。患上这种病的女人精神上很痛苦,每天过的很煎熬,生不如死,甚至到最后,这类女人承受不住精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