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逝水视野倏地升高,他伸手攥住时寒舟背后的衣衫,长发垂落,几乎要拖到地上。¨x^i¢a!o~s^h\u/o_c-h+i·..c\o\m^
“时寒舟,你这是干什么!”
“你你你先把我放下来!时寒舟!”
魔尊殿下一向肆意妄为,这十年之后更甚,非但没把肩上的楚逝水放下来,还朝他臀部拍了一下:“阿水,乖,不要喊我的全名,本尊会生气。”
“信!那些信掉到地上了!寒舟!”
“那就等会儿捡。”
时寒舟一脚踹开寝殿的殿门。
楚逝水落到柔软的床榻之上。
魔尊殿下骤然压低身形,靠近了楚逝水的脸庞:“这十年我很想你。”
“辛苦了,阿水。”
这话像是打下了什么开关一般,楚逝水的眼睛红了,他撑起身子抱紧时寒舟,埋进她怀里:“寒舟,我也好想你。”
…………
被涌化云气,情霈化风雨。′2*c′y/x~s\w/.?o`r*g_
日出又日落。
在某个黄昏时刻,斜阳自窗棂射入,打下迷醉的花纹。
时寒舟抬手掀开床幔,盛大余晖洒落在她的身上,流淌的暮色环抱她完美有力的躯体。明明把她映得像剪影,可她就那么鲜活的坐在床沿。
她回来了。楚逝水终于感觉到了真实。
时寒舟朝楚逝水回望过来,眸里有着跃动的橘红浅辉。
她出了声,问他:“我胸中有苍茫火海,你要葬身其间吗?”
楚逝水眼中坚定数十年来从未变过,一如既往:
“我愿飞蛾扑火,烈火焚身。”
“万死不悔。”
(正文完结)
第175章 哎呦,我手好痛!现代番外(一)
闷热的风卷携着热浪,哗哗吹开浅蓝碎花的布帘,直扑床上那人面门而去。
楚逝水被生生热醒了。*微`趣+晓,说? .追¨最′歆!漳~踕·他浑身起了淋漓的大汗,遮眼的头发尽数粘到脸上。
像是被人泼了水,穿了太久而有些宽大的老头背心湿透了贴在皮肉上。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被眼前的情形吓走了所有睡意。不算坚实的床哀哀的吱嘎一声,他一下从床上蹦起来!
窗帘被外头的热风海浪般一阵又一阵掀起,对着床的落地扇没开,扇叶被风带着而悠悠的转着。
房间面积不大,里头就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一个衣柜和一张电脑桌。墙壁被粉刷成米黄色,冬日看起来倒是暖和,可惜夏天就会平添几分燥意,加之空调和风扇都没有开,楚逝水简直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蒸炉里。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眼熟。
楚逝水坐在床沿,脑袋垂下来。他一手撑着脑门,余光看到床上的碎花床单,抬头的时候瞥见了熟悉的床头。
是他曾经贪小便宜买的欧式铁艺床,支架细伶伶的,动作稍微大些就会吱嘎作响。
这里是现代世界。
出租屋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楚逝水添置的,就连墙壁都是他自己重新粉刷的,他在这里曾经住了好些年。
楚逝水觉得头晕,太阳穴上的青筋一下下跳着,胸膛不停起伏,大口的呼吸。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昨夜。昨晚魔尊殿下太过分,他昏过去之后,结果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楚逝水在床沿坐了一阵,心里头有股不好的预感在萌生。他下床赤足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楼下集市的喧嚣扑面而来,砸了楚逝水个七荤八素。
他猛地掐了自己一把。很疼。
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没有在做梦。
意识到这一点,楚逝水身上骤然冒出冷汗。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之前关于修真界的那些记忆——它是真实的吗?
会不会所有的都是黄粱一梦?
像是做过的那些格外沉浸的梦,醒来之后就如尘烟般散去,抓也抓不住?
楚逝水被这念头吓得浑身发颤,身躯像是离了地,简直想要抱着面前的两盆花从这里一跃而下,看看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垂首看着底下人流如织的集市,心脏之上被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直到他在胸前摸到一个吊坠。
他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急急将吊坠从衣服里头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