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意识昏沉间,她梦到了前世——跳崖的那一天:
金碧辉煌的养颐殿里,一地狼藉。`晓/说^C′M\S· +唔*错~内.容`
似是这里的主人刚刚发了一场脾气,将殿内的东西砸了个遍。
“废物!”
他红着一双眼,额间的青筋凸起,完全没有往日里清润的模样。
“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你们全都是废物!”
他在吼跪在阶下的影卫,也好像在吼自己。
废物,他觉得自己才是个废物。
怎么就到处找不到她?
影卫们被敕令出去继续找,殿内候着的人全部被赶了出去。
他眼里含着泪,满脸颓唐,后退时踩到一节蜡烛脚下不稳,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撑着地坐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同心结,望着它无声地落泪:“轻羽,你会没事的,对吧?”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同样是彻夜灯火通明。·w-e.n·x~u\e!t¨x?t-.*c`o\m.
武承阙醉了酒,躲在书房密室里,望着萧轻羽送他的东西,红着眼眶茫然发呆。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廖金拿着信匆匆闯进来:“王爷!来消息了!”
他迅速回过神,一把抓过对方递来的信,一目十行看过去,脸色白了白,而后又涨红成暴怒。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按照信上所说,准备只身前往信里提到的山上。
“王爷去不得!这明显是圈套!”廖金竭力阻止,他却一把将人推开。
宫里的武凌霍也在此时收到时一送回的消息。
他听完后瞋目切齿:“轻羽的失踪果然和他有关联!”
言罢转身从屏风后抽出一把长剑,满目戾色往宫外而去。
门外软禁他的禁军过来阻拦,他眉眼阴鸷提剑当场杀了一人。
其他人都不敢再近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后去禀报禁军统领。¢0`0?暁\税\惘, ¢埂?辛~醉¨全?
他上了时三牵来的马,迅速往宫外而去,恰好在出了王府不远处的街道瞧见武承阙。
旋即提速追赶。
对方察觉到身后跟来的人,看到他后眼底溢出厌恶并不打算停下来浪费自己时间。
然而武凌霍正满腔怒火,在追出城外拉近双方距离时纵身一跃,打算将其踹下马去。
武承阙警觉,腾身而起翻下马去,他眼里燃着焦急,不想跟来人做任何拉扯。
“武凌霍!本王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没工夫搭理你!我们之间的账回头再好好清算!”
言罢,他刚要吹口哨召回骏马,武凌霍便执剑朝他袭来,猩红着眸子咬牙切齿:“武承阙!你该死!”
他浑身杀意浓重,武承阙举刀来挡,竟被这一击打得趔趄后退。
“武凌霍你发什么疯?!”
他们之间关系紧张,近日又有靖西王作乱,两人之间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朕当初就不该放手!”武凌霍浑身充满戾气,执剑又朝对方袭去,“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冷血之人,怎么不去死?!”
武承阙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猜测可能和两人之间的夺权有关。
但对方今日之举,显然一副要和他鱼死网破的架势。
来不及细想,他不得不提刀和对方交锋。
铅云低垂,寒风如刀,两人的激战愈演愈烈。
各自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对方死。
武凌霍得到的消息和对方有差异,认为萧轻羽被害是武承阙间接造成。
武承阙则急于赴绑架信之约,想尽快解决他。
两人殊死相搏,血拼半日,各自都受了极重的伤,身上伤口纵横交错。
武凌霍的影卫被全部派出去寻找萧轻羽。
武承阙只身去赴约,护卫和暗卫都被派出去做其他重要的事。
因此无人能来阻拦他们鱼死网破式的拼杀。
眼见天色愈发阴沉,武承阙也已经精疲力竭,可眼眸里,焦急与怒火翻涌不息。
最后,他拼尽全力杀了纠缠不休的武凌霍,自己也只剩一口气撑着。
他将刀尖戳进地面,堪堪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远处的燕南渡快马赶来,马匹还未停稳,便因心急如焚摔落在地,连滚带爬地冲到他面前:“王爷!”
武承阙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