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热烈明艳的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
很陌生,很恐怖,就好像她要随着那夕阳一起离他远去了。
那张照片是他拍,当时在她身边的还有其他人。
是唐棠吗?
他们在一起那几年里,她只有唐棠这一个朋友。
楚嘉宁,文溪只是同事。
他在人事那里查过俩人的资料,一个是单亲家庭,一个家庭幸福,都是必须要回家过年的,没有谁有空跟她在大年三十去爬那么高的山。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如果是这样,那件衣服就解释得通了。
凌菲妍在宝梵这个珠宝公司做了五年市场总监,她绝不会看错的。
连她都要花半年工资才买得起的衣服,舒念更买不起。
况且以他对舒念的了解程度,她那么节俭的人,不会花那么多钱买一件衣服。
答案昭然若揭。
心中那一丝恐慌被愤怒代替,他毫不迟疑找到舒念的电话拨了过去。
大年三十,穿别的男人买的衣服,跟别的男人爬山,用别的男人拍的照片发朋友圈,她这是要明目张胆的给他戴绿帽子吗?
咬牙切齿的打过去,电话没人接听。
正准备再打一个,陈屿舟的消息又进来了。
本来不准备理会,但是显示栏上的文字让他火冒三丈。
陈屿舟:【白哥,如果你不要的话,给我吧。舒念是个好姑娘,没爹没妈的,怪可怜的,让她跟我,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桑白捏紧手机,这一刻想把人脑袋锤爆的欲望非常强烈。
他回了两个字:【去死。】
他接着打了十几个电话给舒念,没有接通。
最后一次,那端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时全是忙音。
她又把他拉黑了。
桑白的情绪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下一秒就要爆发。
忽然,他想起来他有唐棠的电话。
或许是黄向春的话让他有所顾忌,他决定给舒念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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