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才对他放下心来。

如果是云幼怡，势必是要引起他这些叔叔伯伯的怀疑的。

选择云幼怡，是彻底从这个家出局。

选择舒念，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摇头。

“不，我从没想过娶幼怡，都是元朗和陈屿舟他们在一起开玩笑。我一直考虑的是舒念。”

“你知道就好！哪怕你再喜欢姓云的，以后也要注意保持距离，传到这边来你就完了。”黄向春冷声说，“舒念那贱人呢？这都几天了，还不来给我道歉，她的翅膀是真硬了？”

提到这个，桑白的脸色有点难看。

“放心吧妈，要不了几天，我会让她来给你道歉。”

“我选中她是因为她什么都没有，也是你需要一个这样的妻子。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己条件不怎么样还这么横？”

“她这段时间都这样。”桑白说。

黄向春冷笑：“你给她太多脸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要找一个乖的听话的，要好好调教，事事顺从你。”

“那种女人，你稍微给她点好脸色她就会蹬鼻子上脸，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叫你不要给她好脸色。你看你，搞成什么样子了？再这么下去你还拿捏得住她吗？”

桑白微微垂着头，神色颓然。

黄向春恨铁不成钢，却又不得不给他出主意：“差不多就得了，适当的把你态度放软一点，赶紧把人哄好，让她来给我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之后就可以筹办你俩的婚事了。”

桑白拳在黑暗中握得很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好。”他说，“我听你的。”

黄向春这才站起来，转身离开。

桑白松开手，不觉间掌纹渗出细密的汗，那是把情绪一次次压碎后碾出的余热。

要结婚了吗？他和舒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