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茹盯着我那扭捏劲儿,无可奈何地摊手说道:“你瞧瞧给人搞下头,你身上沾的全是血和脏东西,我正要回寝室,顺手帮你洗了,免得到时候你上班光膀子。\c¢u?i~w_e·i^j+u!.^i`n~f?o~”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白大褂还有那件制服都沾满了单晓园的污血,脏兮兮的不说,看着还怪血腥恐怖的。
我赶紧脱了下来递给梁晓茹,也不敢在路上多留,指不定有人去心理诊疗室找不见人。
那可就不妥当了,赶回办公室,发现门口站着医疗卫生科的同事。
我之前曾和他们这个部门打过交道,我正好准备向他们神情采买一部分设备和药材。
算是来得赶巧,寒暄了两句就切入主题,听她说了,才知道是孙维的意思。
孙维这个人有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味道,可能也是见我接连有了成果。
而且,据陆鸣和陈鸾的意思,望春女监的治疗团队不是什么个香饽饽。
心理诊疗师的位置都空悬已久了。
孙维显然也在推进望春女监的部门整改,眼看也不是那么顺利。
眼下拉拢一批,打压一批,而我凑巧是她亲自招揽进来的,或许有这么一层关系,我才得了优待。\x~x`s-c~m¢s/.?c·o¨m?
只不过,我的顶头上司显然和孙维不对付得很。
钟悦然摆明和孙维唱擂台,孙维为了不让教育改造处扩充亲信,亲自面试的我。
这让我多少有点难做人,虽然钟悦然这个小女孩儿多半有什么隐情。
但我夹在中间,说什么都得罪人。
我拍了拍脑壳,梁晓茹之前还提醒过我,别太感情用事,这下可好,我还纠结上了。
我开门进去,在洗手台把双手上沾染的血污清洗干净,血污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味道,我咬了咬嘴唇,两种截然不同的滋味透进了唇齿间。
监狱里压抑的气氛,与这儿与世隔绝的环境,点燃了这些女人身上的欲火,这些年轻或是成熟饱满的肉体,在我的眼前舞动,形形色色的美人,在这个伦理和道德有悖于文明社会的区域里头,和我大搞暧昧。
很难想象我这样的人,在这儿成为了一个香饽饽。
谁人都惦记着我这块唐僧肉,抱着不同的目的,有的是为了发泄自己的苦闷,有的人是欲壑难填,吃过肉之后,食髓知味,无男不欢,也有的是,给我些许甜头,只是为了拉拢我为她所用。-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权力,欲望还是报团取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在欲海翻腾。
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隐隐让我有几分飘飘欲仙。
我也不知道后续,我能不能抵御这种诱惑,还能不能初心不改,还是染上这座监狱的颜色。
只是,我也没有那么沮丧,比起昨日的震惊,如今的我,至少知道有可为,有不可为。
也听闻了在这儿生存的法则,不至于冒冒失失在这个监狱格格不入。
我伸手在洗手台舀了一把水,狠狠洗了洗脸,看着镜子里,略显疲惫的自己。
我笑了。
我都来了,哪怕是现在再抱怨一只脚踏进了地狱,都无济于事,就照着自己的道路前进。
找过毛巾,擦干净了脸上和双手的水渍。
正收拾着,隔壁准备室的电话突兀地响了,望春女监兴建的时间早,上一次改建也是十几年前了。
在这个移动设备被明令禁止的监狱内,电话和对讲机是常用的设备。
“喂,我是向青。”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监区区长,陈鸾的说话声。
“小向,林千雪是由你负责管理的吧?”听到陈鸾的话,我心里一抽紧,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
“是,我是她的责任医生,她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我不由得想起早上林千雪和我闹掰的时候的神情,她本就情绪极为不稳定,和谈判堪称与虎谋皮,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爆炸。
我只能强装镇定。
陈鸾这个一监区的监区长亲自打电话给我,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早上她有人探视,她在探视过程之中,情绪直接失控,现在已经被转入严管监区了,不出意外的话,小向你可能有一周见不到她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赶紧说道:“她的伤情如果不是我的话,可能不好换药……”
我知道这话有点苍白无力,但我确实拿这事儿没什么办法。
“小向,我